”的奏折堆里。
自然韩征的话很容易就让隆庆帝听了进去,这才会终于有了让宇文皓宇文澜去六部观政的旨意。
但要给太后举办千秋节,便不是韩征的进言,而是隆庆帝自己的主意了。
隆庆帝每次想到过继都会气不打一处来,想到宇文皓与宇文澜总是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百官们也总觉得太子终将会在他们中产生,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你们不是以为非你们莫属吗,朕就偏要让你们知道,这事儿你们谁说了都不算,惟独朕一个人说了算,结果从来不是你们以为的非此即彼好吗!
这才会又下了要给太后大办千秋节,让所有宗室无论男女老幼都列席的旨意。
把水搅得越浑,他就越高兴,心里那口一直梗了十几年的气,也终于能稍微顺畅那么一点点了!
隆庆帝当然不会把自己的这些心思说给韩征知道,甚至不能表露出丝毫来,他当皇帝虽当得不怎么样,却是向来把“圣意难测”这一点贯彻得极好的。
但他的这点小心思也岂能瞒得过早把他心理摸得透透的韩征
几乎都不用过脑子,已经把他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正好韩征也想把水搅得更浑,让宇文皓或是宇文澜狗急跳墙,露出马脚,于是“小道消息”就那么传开了,至于源头,等流言已传得沸沸扬扬后,谁又还顾得上,谁又会去求证呢
这些激流暗涌施清如通不知道,因为她这阵子但凡进了宫,几乎都是待在司药局足不出户。
太后的腿疾终于治疗完毕了,复原如初自不可能,但也不必像以前那样需要时不时的扎针,只平日多注意保养也就是了;太后的风寒也早就痊愈了。
遂厚赏了施清如,让她以后再去仁寿殿,就别以大夫的身份了,“……以后再来仁寿殿,可别再穿你这身官服了,不然哀家又得想起这几个月以来又是吃药又是扎针的日子了。但也不许不来了,必须时常来给哀家请安,还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来给哀家请安,记住了么”
施清如自是笑着都应了,却只是应过就算,以后非太后传召,仁寿殿她是真不想踏进半步了!
恩阳郡主与宇文姝也在太后病愈后,带着一堆的赏赐,各回了各家去。
临行前还都不忘带着礼物到司药局与施清如辞行,施清如只好耐着性子应酬了她们一番,才算是将人都送走,得了清净。
其时已进了十月,京城的天儿开始冷了起来,冬天也到了。
施清如在司药局心无旁骛的忙了七八日后,终于与常太医罗异一道,将新招的二十名储备司医司药的职责所在都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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