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把施家人的真面目都给戳破了,不然真是死人都要生生给憋屈活,恶心活了!
韩征见施清如脸色不好看,使眼色让小杜子退下了。
方握了她的手,低声道:“别生气了,跟这样的人生气都不值当。过两日中秋夜,我带了你出城咱们去找个高地儿赏月吧这些日子我们都忙,事儿也一出接一出的,弄得人心里说不出的烦乱,正好趁机好生散散心,去去郁气,好不好”
施清如见韩征满眼的担忧与关切,忙道:“我没生气,就是觉着有些无语,有些可笑,又有些替我娘不值罢了,她当年要是嫁给其他人,怎么也不至……”
忽然打住不说了,“罢了,不说这些了,没的白影响心情。倒是中秋晚上宫里不是有大宴吗豫贵妃代掌六宫后的第一场大宴,定然是要好生操办,好生显一显自己本事的,你自不必说,得随侍皇上左右,便是我,只怕也得列席,还哪来的空出城散心去等散席时,城门都关几个时辰了指不定。”
韩征笑道:“豫贵妃再想显能为才干,皇上却断没有俯就她的理儿,届时肯不肯列席且是未知,纵肯赏脸列席,估摸着也只是略坐坐就走,等皇上回了乾元殿,我自然也就得闲了。到时候你也点过卯,该打招呼的打过了,我让小杜子去悄悄接上你,我们便一道出宫,坐了车直接出城去,至于城门,你就别担心了,难道还有谁敢拦我不成”
施清如也笑起来:“这倒是,可着满皇城满京城,谁敢拦堂堂韩厂公的大驾啊那我届时可就等着了。”
韩征伸手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可算是笑了,还是笑着更好看。”
换来施清如的娇嗔,“意思就是,我不笑时不好看了”
“自然也好看,这不是笑着更好看么……”
两人一个有意逗对方开怀,一个不欲对方担心,着意你来我往的耍了几个回合的花枪后,彼此心情都畅快了不少,尤其施清如,总算觉得心里那口气顺畅了。
韩征便又叫了小杜子进来,送了她回司药局去,彼此都忙,能有这半个时辰左右的忙里偷闲,已经很难得了。
只是忙碌起来时不觉得,到傍晚下了值,坐上回家的马车后,一闲下来,施清如心里难免又有些不舒服了。
常太医见她今日话不如往日多,少不得要问她怎么了。
施清如对着师父自然没什么可瞒的,便把昨夜施家大火的事告诉了常太医,末了叹道:“虽说与那家人早无瓜葛了,也实在厌恶他们的所作所为,到底是那么几条活生生的人命,我这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师父不会觉着我不够果决吧”
常太医却是道:“这有什么果决不果决的,便是素不相识的一户人家出了这样的事,旁听者也少不得心里不是滋味儿,你总比旁听者要与施家关系近一点点吧再说人死如灯灭,生前种种便也不必斤斤计较了,不管是善缘还是孽缘,终究也缘尽于此了,回头且给他们收个尸,好生安葬了,再做一场法事超度一下,也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施清如点点头,“督主也是这么说的,如今师父也这么说,我总算能心安了。”
常太医“嗯”了一声,“总归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以后就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小小年纪,大好的日子且在后头呢……”
师徒两个絮絮说着话儿,一路回了家去。
次日,顺天府尹黄大人果然升堂审了施家的案子。
因林妈妈一口咬定是自己自作主张下药纵火的,又有施宝如的惨死在先,加之施兰如这个关键证人也替张氏作证,昨晚她和其他下人一直被锁在正院不得自由,哪来的机会授意林妈妈纵火
若只是张氏的丫头婆子们这般说,黄大人还能说她们的身家性命都捏在张氏手里,证词不足为信。
可连施兰如这个亲女儿亲孙女都这么说,黄大人便不能不信了,自来大周的律法也都是法理不外乎人情的,有施延昌伤妻杀女在先,又如何怨得林妈妈报复,下药纵火在后
黄大人遂先赦了张氏与施兰如等人回家,只把林妈妈先下了狱,发话等找到了施家另一个失踪的成人和那个婴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后,再升堂审判定案。
于是张氏带着施迁和施兰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