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就事大了”
邓皇后一看侄女眼珠不停转动,便知道她肯定打着其他主意,虽说她堂堂皇后,屈尊为难一个小小的医官实在自降身份,不过她也想试试,萧琅到底是不是真对施清如另眼相看,那没准儿后面她能派上用场也未可知。
遂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邓玉娇娇笑道:“姑母,依我说,要不改掌嘴吧,不就什么事儿都误不了了”
说完还挑衅的看了施清如一眼,见她脸色更白了,心情就更好了,一个卑贱的狐媚子,竟也敢惹她,真是活腻了!
施清如真想给邓玉娇两针。
别说宫里的规矩历来是打人不打脸,以免打坏了,服侍主子不雅相了,便是宫外,随便一个人也知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道理,邓玉娇却如此可恶,她最好祈祷自己这辈子都别犯到她手里!
邓玉娇不防施清如还敢看她,而且到了这会儿,还一点不识相,不知道向她磕头求饶,本来她要是识相,进来拜过姑母后,便向她磕头认错,她也不是不可以饶了她的。
气血猛地一阵上涌,嘴上已冷笑道:“你看什么看,本小姐好心替你向皇后娘娘求情,你却不但不知感恩,还含恨在心,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儿尚且敢如此,你好大的胆子,今儿就让本小姐亲自教你规矩吧!”
一面说,一面还飞快走下台阶,走到施清如面前,扬手便“啪”的一声,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施清如半边脸霎时肿了起来不算,她护甲的尾尖还趁打人时,故意勾了一下,勾得施清如的脸上一道长长的红印子,很快渗出了血珠来。
哼,她就是要打烂狐媚子的脸,看她还敢不敢再不将她放在眼里,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光打板子,如何能消她心头之恨,她非要亲自动手,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施清如被打得猝不及防,脸先还火辣辣的痛,很快便痛麻木了,但心里的悲愤却是到达了极点。
她正要开口,就见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禀皇后娘娘,厂公来了——”
却是话音未落,就见一身绯衣绶带的韩征已让小杜子和沈留并几个太监簇拥着,面沉如水飞快走了进来。
邓皇后又惊又喜,自过年以来,她就见过韩征一次,还不是他来凤仪殿,是她去其他地方堵的他,其他时候,无论她如何打发人去请他,带回来的都是一句‘督主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出身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还请皇后娘娘千万见谅’。
弄得邓皇后是又气又恨,却又无可奈何,谁让韩征早已今非昔比,如今是她上赶着求他,不是他求她了呢
不想主动打发人去一次又一次的请,他总不来,今儿没打发人去请,他倒来了,可见他心里还是有她的,不过是之前的确太忙了,话说回来,皇上如今万事不管,一心修道,万斤的担子都压在他一个人肩上,又怎能怪得他忙
邓皇后想到这里,笑着正要开口。
韩征已先呵腰在给她行礼了:“臣参见皇后娘娘……”
话音未落,听得小杜子惊呼了一声:“姑……施医官,是谁把您打成了这样的”
韩征心里一紧,忙循声看了过去。
就见施清如半边脸又红又肿不说,还有一道长长的血印子,与另外半边莹白如玉的好脸放在一起,简直堪称触目惊心。
韩征的双眸瞬间冰冷至极,整个人也散发出了一股无形无状,却分明能让人感觉到的肃杀之气。
他缓缓的一一扫过在场众人的脸,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问道:“谁打的!”
他都舍不得动一根毫毛的,竟然还有人敢把她打成这样,看来是活腻味了!
没人敢应答。
殿内的所有宫女太监在他看过来之前,都忙惴惴的低下了头去,只恨自己不能变成一根针,让他看不见,省得待会儿做了城门失火被殃及的池鱼,包括芝兰在内。
便是邓玉娇,也本能感觉到了危险,不敢再嚣张,只紧张的看向了邓皇后。
就见邓皇后虽仍在笑,那笑容却怎么看怎么勉强,道:“韩厂臣有所不知,方才本宫并未问这医官的话儿,她却不问先答,对本宫委实不敬,所以本宫才让人小小的教训了一下,也好让她长个记性,以后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