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甚至有过连续八个月,未曾回寝宫过夜的纪录。这位劳碌的国王,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容貌就老了足足三十岁。以至于出席过他登基典礼的教宗谢劳尔一世,与他再次相会时,竟然一时没能认出是其本人。
所以相对于当今国王陛下的苛刻,学者们给予法鲁斯二世的历史评价还是客观公正的。时下主流的历史著作,一致肯定了这位最艰难国王的历史功绩。
其实法鲁斯二世给后世留下的,不仅仅是他的勤勉治政,他的外交成就也同样值得大书特书。
卡瑟琳的老师大魔法师吉斯林,有一次与心爱的女弟子提及国王陛下痛恨的法鲁斯二世时,就曾这样说过,“如果不是他苦心利用五个国家之间的相互牵制,王国根本就等不到法伏特大帝驾临的一天,便会早早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当年的大陆诸强送给法鲁斯二世一个响亮的外号——‘狮窝里的兔子’,足可说明他的处境有多么艰难了。”
那本著名的战略与外交理论巨著《战争的前后》,就详细分析过法鲁斯二世的经典外交政策。这种被称为“低头外交”的弱势外交政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得不到大陆政治家们的正确认识。如果没有《战争的前后》这本书,或许法鲁斯二世的外交才能永远都得不到肯定和重视。
“低头外交”最典型的一次成功运用,是“狮窝里的兔子”在他执政的第四年,于王城达斯特内,修建了一座当时东大陆上最大的宗教堂圣殿。然后这位国王请来教宗谢劳尔一世,在圣殿中为他主持了真信徒纯洁礼。法鲁斯二世就此宣布,自己投入至高神的怀抱,成为一名真信徒,并同时将“唯一至高至真神教”立为国教。
这便是引发轩然大波的“真信徒国王日”的由来。
在“真信徒国王日”之前,东大陆上没有一个国家,将“唯一至高至真神教”立为国教。更没有一位国王,包括重要的王室成员在内,会对外宣称自己信奉至高神。王权最高不可侵犯,这是国王们的共识。任何一个王室家族,都不会愿意让一条神权的绳索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但是这看似约定俗成的规矩被打破了。法鲁斯二世不仅让自己沐浴在至高神的阳光下,更是以一个国王的尊严向教宗陛下下跪。
“真信徒国王日”诞生了东大陆的第一个国王真信徒,也让宗教堂从一个民间宗教组织,成为正式登上大陆政治舞台的超然势力。
如果说当年圣法安愿意屈尊与埃尔斯特七世合作,只是为了借助宗教势力的民间影响力稳定王国局势,那法鲁斯二世向谢劳尔一世低头,则不啻公然将王权的法杖双手奉上。
一位真信徒意味着对至高神的无比虔诚。这种虔诚,体现在神的意志,凌驾于世俗体系中的一切活动与个人意愿之上。换句说,假如今天至高神的意志是要求法鲁斯二世立即退位,那明天王国就必须重新选择一位国王登上王座。
而国教——虽然当时东大陆上的人类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