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此事稍后再论。”于明德话还没说完,白袍男子就已经打住于明德的讲话。
紧接着,白袍男子上前扶起于明德,又微微瞥了赵德坤几眼,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回到姜宁的身上。
“姜公子,坐下再谈吧。”
白袍男子开口说道,手指一动,那原本平坦的地面上,竟缓缓升起了几尊石座。
待得石座稳定之后,白袍男子却是第一个坐下的。而于明德和赵德坤,则是看见白袍男子入座之后,这才上前坐下。至于姜宁,略微迟疑半晌才落座。
等到姜宁坐下之后,那白袍男子正巧已经阅完这圣旨之中的内容了。
目光隐隐闪烁着敏锐的光泽,白袍男子一脸淡笑地看着姜宁。
而姜宁虽然坐着,但这心里可是如坐针毡。对于这位司首大人,他姜宁可是没有一丝一毫地了解,无论是他的底细还是秉性,这些未知的信息,让姜宁觉得心中不安。
尤其是在此刻,白袍男子竟还一脸淡笑地看着姜宁,这些行为,更让姜宁升起了警惕之心。
莫非这位司首大人已经看出那圣旨的真假
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这位司首大人当真已经看出这圣旨真假,恐怕如今姜宁就不会如此安然地坐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姜宁的心中倒也安定了许多。
“姜公子今日夜访锦衣卫所,正是为这世袭而来吧”目光打量着姜宁,白袍男子开口询问道。
“正有此意,也奉旨而来。”
若是面对赵德坤,姜宁还可以与之周旋推辞一番,可如今在面对一位锦衣卫所的执掌者时,姜宁却是不敢轻易涉险了。
要知道,如果惹得这位一个不满,就算是姜宁有九颗脑袋,这白袍男子也敢将其通通斩下。
因此面对白袍男子时,姜宁的回答显得异常谦卑。
“既是奉吾皇之命,此事自当替姜公子办妥。”缓缓收起圣旨,白袍男子十分肯定地说道。
可是这话刚说完,一旁的于明德却是有些按捺不住了,抬手就要劝阻。
面对于明德的这个行为,白袍男子似乎早已经料到,只是轻轻抬手按住了于明德的手掌,便让于明德彻底安静了下来。
“不过姜公子。”
白袍男子在安定于明德后,话锋一转,又将矛头指向了姜宁。
“这世袭是要世袭的,但是这桩摆在眼前的命案,可就需要麻烦姜公子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白袍男子说话很从容,让人如沐春风,可是仔细一想,姜宁这才发现,这绵绵春风之中,竟夹杂着莫大的凶险。
白袍男子这话中意思,在姜宁看来无非两种。
其一,姜宁解释清楚,成功世袭。
其二,姜宁解释不清,纵然世袭之后,也难免成为阶下囚。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姜宁对于这位司首大人,在心底更忌惮了几分。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一边安抚了手下的心,另一边却又做到了不得罪圣上和姜宁。并且白袍男子的这一说法,的确让姜宁找不到任何推辞的理由来。
轻咳一声,姜宁微微点头,又将于文耀是如何丧命的事情娓娓道来。
姜宁一边努力地胡编乱造,而那白袍男子则是时不时地点头。
可在姜宁说完之后,白袍男子却独自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任何人。
片刻之后,一名锦衣卫闯了进来,在白袍男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后,白袍男子这才睁开双目来。
“于大人,于公子之死,本司已经派人探查过,的确并非姜公子所为。”
“于公子之死,乃是死于一种剑意之下,而非暗器所伤。”
“剑意!”
当白袍男子说出这个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