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他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母亲亲生,从小她就灌输他争权夺位的思想,虽然,最后叫他踏上这条路的选择,另有原因。但是母亲却也是不可缺少的推手,甚至,现在她要他出卖自己的婚姻感情。不知男女情事之时,他不能体会,所以也无所谓,但此刻他却觉得这种做法如此叫他心寒,他觉得自己像极了母亲争权夺利的工具。
“这与此事何干?”她瞪圆了眼睛,有些惊讶夜冥莫名其妙的提问。
“母亲若是懂得,又怎会叫我如此做?”他一把甩开古湄那紧握自己的双手,明明是温暖的,但他只感觉到满心寒意。
“这是什么话,王权贵胄的婚姻,从来都是如此,正妃侧妃有那么重要?用一个正妃之位换一个权利,用一个侧妃之位得你所爱,怎么就不行了?”古湄不解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竟有些不识,她的儿子应该冷静机智,感情淡漠,从不关心男女情。
“也许在母亲眼里,任何感情都比不得权利重要吧。母亲放心,没有那夜颜玉,我也不会辜负母亲多年栽培。最后,若母亲还想着我们的母子情分,就千万不要去打搅那丫头。”看了看泪眼婆娑的古湄,夜冥只是冷冷丢下一句话,这个女人,给过他最好的爱,也给过他最疼得伤。
“你以为你如此,当真是护了她?”她垂头呢喃,看了眼铜镜前那个年少时就在用着的首饰盒,任由泪水夺眶而出。
穿过王府那偌大空旷的花园,夜冥只觉得自己心底无边的寒意升起,今夜,他又再一次看清了自己双亲的那副嘴脸,虽然那么多年都该习惯的,但为了总还是止不住的觉得自己可悲可笑。闭了闭眼,他此刻异常想念那个臭丫头,想她对自己恶作剧胡闹的模样,想她哄他时候古灵精怪的模样,想她和他在云麓峰共吃青果的模样,她无意间给予的点点温暖和安心,都叫此刻的他无比想念。所以他无法,无法再叫其他女人站在自己身侧,哪怕只是为了利用。
“冥哥哥。”早在离开王府的必经之路守候多时,夜颜玉忽然出现在夜冥身后,将他一把拽住。
“公主。方才谢谢公主解围。”回身,他拉回被拽的衣角,有些惊讶,这么晚了,她竟然出现在这里。
“冥哥哥,是不是不想娶颜玉了。”她迷离的眼神,那双眸还含着晶莹的泪珠,今日饭桌上,她没少喝酒,看起来有些醉了。
“公主,感情之事,不可勉强。”
第一次见这夜颜玉如此委屈可怜的模样,他有一丝后悔当初没有严厉拒绝她,叫她误会至今。
“勉强?怎么会勉强?你我那么多年的情谊,何出此言?”她只觉得心脏好似被重击,泪水一下夺眶而出。
“我对公主,一直是君臣之情,从未有过其他想法。”见她哭泣,他脑子只有药圣谷上的那个臭丫头,那丫头,最特别就是不和其他女子一样爱这般哭哭啼啼。
“君臣之情?可我对冥哥哥却是爱慕之情,从你救我出水那一刻,就爱慕不已。你难道不知?”她渐渐激动起来,想着这段日子夜冥的变化,和那个素未蒙面的初星,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她的夜冥哥哥,唯有她能站他身侧,虽然他对自己一直很冷淡,但他也从未明确拒绝过自己,她总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只要多相处,夜冥定会对她敞开心扉。没想到,才不过一年,他身边不但多个女人,而且前些日子她再细细打听,才听霓清尘说,他为了护那个野丫头,打伤了她,禁止她出现在他面前,那野丫头更没羞没臊的轻易就在别人面前对夜冥搂搂抱抱。这根本就不是侍女,不是!
“多谢公主抬爱。恕本王承受不起。”他知道夜颜玉爱慕自己,但是没想过她竟如此缠人。此刻他只想快点寻个人将她带走,也许明日她酒醒会好多了吧。
只是呆滞的望着夜冥,夜颜玉紧闭双唇,她的心,被这夜半的凉风吹得颤抖不已,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飘荡了。
“好,我知晓二王爷的心意了,耽误王爷那么长时间,王爷累了吧,可快些回去吧。颜玉有些不适,先告辞了。”沉默良久,夜颜玉才恢复了平稳,她幽幽的垂下眼帘,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二次叫夜冥二王爷,第一次还是在初识之时。
看着她那有些酒醉,晃荡的身体,在黑暗里摇曳,夜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