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冥哥哥,我见你内院,挨着你房边的那间房里,似有人住的痕迹,我听下人说,王爷前阵子,带了个娇小可人的侍女,日夜相伴,去药圣谷都带上了,甚是喜欢。今日怎么不见那个小侍女?好想瞧一瞧,是怎样一位女子。”
她的脸上依旧笑魇如花,可心里却是早已升起阵阵寒意,早在她一到夜府,古王妃身边那个霓清尘就和自己提及了王爷身边出现了一个叫初星的小丫头,看似柔弱不堪,实际很有手段。后她趁着夜冥未归,到内院查证一番,竟然真是住人了,那房里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头钗挂饰,哪里像个侍女该有的,怕是更像个通房丫头,恨得她当时差点一把火烧了那屋子,虽然这大家族里,哪个少爷公子没有个通房丫头,但是,夜冥不一样,夜冥一向不近女色,他在府里的时候,她连进他内院的资格都没有,那不知哪里冒出来野丫头,怎么能住在王爷隔壁。
“她,不过是个小丫头,药圣谷谷主见她机智,要留她在谷里帮忙,本王就送他了。”他云淡风轻的说着,满眼不在意的模样。
“哦?看来那丫头定是很厉害了,深得王爷恩宠,又得药圣垂青。不过可惜她已经被留在药圣谷了,不然我真想见见那妙人。”
她毫不掩饰自己喜悦的模样,原以为还要斗智斗勇一番,没想到竟然是被那药圣谷谷主留了去,算这野丫头幸运,不然,我定要叫她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公主可用完膳了?用完我们便走吧。”他将碗筷重重放下,起身,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那一句句厉害,恩宠,听得他怒火攻心,他厌透了夜颜玉用那污秽的思想去想那丫头。
“嗯,好,对了,冥哥哥,既然那丫头都留在药圣谷了,那房间,就清了吧,日后,我若来,好有个房间小憩啊。”
有一就有二,她不得不防,省的万一回了仓玄,又多了别的不知名的野丫头住进去。
“那屋子小,朝向也不好,冬冷夏热,恐怕委屈了公主,公主若想要小憩,西侧那有处宽敞别致的小院空着,冬暖夏凉,十分适合公主。公主若愿意,回头我叫人收拾了。”
这夜颜玉,真是年龄见长,脸皮也见长了,一个未出阁的公主,竟想要住到男子内院了。那房间要是清了,以后那丫头回来住哪里?可笑。
“不,我不愿,那西侧离你内院太远了,我想离你最近。那房子其他人住得,我也能住得。”她将手里那双带着玉柄的筷子一把甩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表达着强烈的不满,皱着眉头。
“你贵为公主,怎么能一样,公主就是不顾及自己颜面也要想着魔帝的颜面,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合适住到男子内院,哪怕只是小憩,传出去也是极其败坏名声的。”他的脸唰的变得阴沉,虽然语气还是客气,可是目光透露出的压迫,叫夜颜玉,心里抖了一抖。
“可那丫头不是也未出阁么,王爷却让她住。”她低声抗议,心里妒火中烧。
“她是我的近身丫头,伺候我日常起居,自然要住我身侧,公主莫不是也要自降身份伺候本王饮食起居?”他声厉质问,看向那个已经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的夜颜玉。
“那,那既然她人都不在了,房里的东西自然是要清空,不然王爷还要留给谁?或者,王爷还会接回她?”她嘀咕着,心不甘情不愿,看了看夜冥。
“这是本王的王府,要如何处理一个房间,恐怕还是本王说了算。公主执意纠结本王自己的家事,是否有失身份了。”说罢他便也不管身后人,自顾自得走向大门。他知道这夜颜玉娇纵任性,为人霸道,但现在看来原来她还善妒。
惹得一鼻子灰,夜颜玉也不再说什么,刚才那夜冥说的每一句,都那么在理,对啊,她是一个公主,要谨言慎行,要顾忌父皇颜面,确实不适合住他身侧,唉,说到底,不过就是因为尚未成婚,若是成婚了,哪有她管不得的事。
可恶。她跺了跺脚,急匆匆就起身,踱着小步追在他身后。
马车里,夜颜玉本想和夜冥再亲近亲近些,可没想到她稍要靠近那夜冥的身体,那夜冥就找了借口,说是连日赶路,身上脏的很,不敢和她坐同一辆马车,然后跑出去骑马了。
气的她将手里的金丝手绢撕了个粉碎。刚才短暂接触,她总觉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