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陌这么一番解释,众人都听得连连点头。
“刚才你翻沙发坐垫的视频非常清楚,所以,你就是任达的同伙。当然,昨天晚上在南武市送外卖的外卖小哥也是你假扮的,你之所以今天会特意换上一双穿不惯的高跟鞋,是为了避免我从你的身形上猜出你与昨天送外卖的是同一个人。
还有,你知道我鼻子特别灵,因此喷洒了非常浓的香水来掩盖你身上的其它气味。虽然女孩子喷香水无可厚非,可是我之前跟你见过面,你一直都没有使用香水的习惯。此番刻意喷这么浓的香水,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再有,你拿给我所谓的魏老师的纸条,那也是你捏造的。如果是三四年前的纸条,上面的圆珠笔油墨早就应该干透了,怎么可能会被擦花
而且,一个人的书写习惯很难改变,尽管你在努力模仿魏老师的字,但是不可否认,同学册上魏老师的字和纸条上的字虽然很像,但是纸条上的字却与我之前在刘箐箐的书架上发现的一本书上的题字是一样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才是那个一直暗恋着刘箐箐的人!”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杜丽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她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椅子的扶手,仿佛随时都能将椅子的扶手捏碎似的。她垂下的眼睑挡住了她的目光,但是她下撇的嘴角微微颤抖,牙齿咬住的下嘴唇已经渗出了血迹,这一切都暴露了她的内心。
“至于任达,他的原因大概是为了他的家族吧。我记得我刚来这里的时候,车上雷强说过,省上有领导下来视察工作。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有理由相信,任家可能做出了一些违法犯纪的事情,也就是说挪用公款这类问题,因此才促成了任达和杜丽的合作。
而杜丽为什么会知道任达家出了这样的事呢我想是因为刘箐箐的父亲,他在工地上工作,许多被挪用的公款都是从基建这块吃下来的。至于挪用来干了什么,也就只有任家的人自己才清楚了。不过,我拜托人调查过,任家在股市上亏空了不少,目前大有入不敷出的迹象。”子书陌说着,看向了任老三。
任老三紧张地捋着头发,生生把三七分的发型给捋成了中分。屠老大等人对其怒目而视,他根本不敢跟众人的目光相接,脑袋都快耷拉到肚子上了,就像一枝没有了水分的枯枝。
雷老四的光头上都蹦出了青筋,拍着沙发椅背就蹿到了任老三面前,大声吼道:
“任老三!你她娘的太不地道了!怎么能指使自己的孙子干这种事儿!缺钱跟大伙儿说呀!你这特么多缺德啊!我孙女儿那一刀你要怎么还!”
雷老四拎小鸡似的将任老三从沙发上拎了起来,任老三自知理亏,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由得雷老四拎着自己。
屠老爷子一拍茶几站了起来:“放开老三!”
“可是……”
“放开他!管教不严的事儿回头再说!现在,老三,赶紧给你孙子打电话!问清楚人在哪儿!别再做更多错事儿了!”屠老爷子气急败坏地大声吼道。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雷老四气呼呼地将任老三往沙发上一扔,凶巴巴地吼道:“快联系你那倒霉孙子!”
任老三连连点头,慌忙拿出手机拨打了任达的电话。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盯着任老三,没有一个人说话,无形中给任老三带去了巨大的压迫感。
“浑小子!赶紧把雯雯他们交出来!我保证不打断你的腿!”任老三气得冲着电话一通吼,嗓门儿都嘶哑了。
经过一番交涉后,任达终于将雯雯等人的所在地告诉给了任老三。
得到了具体的位置,雷强慌忙赶了过去,子书陌则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