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房间的窗户和门却很小,看起来有些怪异。
在房间的角落处有两张床,干净、简洁,别无他物。
除此外,就只剩下一张木桌,木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账册、卷宗。
一个人正站在桌子前翻阅着,不时的用朱笔在卷宗上勾勒着,嘴角偶尔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他是站着的,房间中也没有一张凳子。
因为他知道,人一坐下来就要松懈,一松懈就会有破绽。而他是绝不会松懈,也绝不会有任何的破绽。
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的腰杆站的更直,更挺,更像是一杆枪。
他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仿佛自亘古以来就这样站着一般。
若是李君逢在这里,或许他会发现,这人和阿飞很像。
一样的冷,一样的孤独,就连插剑的方士也和阿飞差不多。只不过阿飞是将剑插着腰带中央,剑柄向右。可这人却是剑柄向左。
剑柄向左,这人用的是左手剑,在江湖里凡是有点经验的人就明白。使左手剑的人,剑法必然和别人相反,招式也更加的辛辣诡秘,难以招架。
这两人自然就是荆无命和上官金虹,向他们这样的人,世上也许找不出第三个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敲门声,很轻。
上官金虹手没有停,也没有抬头。
荆无命道:“谁”
门外道:“一二三。”
荆无命道:“什么事”
一二三道:“百晓生的《兵器谱》已经送来,呈与帮主、荆大人观阅。”
上官金虹忽然停下了笔,说道:“拿进来。”
一二三道:“是。”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可那人并没进来,只是伸出两只手,传进来两本册子。
荆无命拿了过来,门被一二三关上了。
房间中又变得安静起来,安静的可怕。只有偶尔的书页翻动声,证明屋内尚且有人存在。
“要我去杀了他们吗”荆无命忽然开口道。
上官金虹看完了册子,合了起来,凝声道:“杀谁”
荆无命道:“李君逢,百晓生。”
上官金虹道:“你杀不了他们,杀的只有你自己。”
荆无命不说话了,只是手按在剑柄上,眼中露出难以言喻的光芒。
荆无命一向对自己的剑很有信心,快、狠、一往无前,江湖中能够抵挡他剑法的人并不多。
上官金虹继续道:“李君逢就是玉尊者,他和百晓生合作,写了这《兵器谱》,接下来就应该是要对金钱帮动手了,传令下去,让各堂各门做好准备。”
荆无命拉开门,一闪而没。
他是上官金虹的影子,影子是不会反对主人的命令。
“李君逢,玉尊者,兵器谱第一。”上官金虹沉凝着,目光深邃,忽而露出一缕令人心悸的杀意。
“挡我权者,皆死!”
对上官金虹而言,金钱是工具,女人是工具,武功亦是工具。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权力。
权力,除了权力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
他为权力而生,也可以为了权利而死。兵器谱排名对他而言影响并不算大,他对于武功的欲望并没有那样强烈,武功是他铸就权利的一把利剑。
可他却从《兵器谱》中看到了李君逢的阴谋,看到了威胁。
有人要来争夺他的谋划了数年的权利,这人,必须死。
……
果然,在有心人的观察下,无痕门和金钱帮果然碰撞起来。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两股势力就碰撞了不下十余次,每一次都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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