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依附对象罢了。毕竟在封建时代,所谓的“民”更多是指士绅阶层,即使没有贵族身份,至少也是拥有恒产的中小地主。
而且“带路党”在古今中外的历史中都数不胜数,功高不过从龙救驾,有钱没权和有权没势的人哪里都有,面对一个正值强势上升期的封建军事集团,跪舔根本不是个事,在库吉特人数目庞大的游牧大军威胁下,习惯了“村长争霸”这种级别战事的卡拉迪亚各
路诸侯简直被那摧枯拉朽般的征服速度惊出屎来。当萨兰德人在图尔加和哈尔玛两地的军事抵抗相继失败后,除去一些位于则加西山口以西的边境地带,统一后的乌鲁恩草原在杰拉克和塞加父子两代人的统治下,贸易复苏后的繁荣景象甚至还要胜过往昔。库吉特人的名声之所以在卡拉迪亚臭不可闻,原因也很简单,入侵严重损害了原有封建主的利益,而这些特权阶级恰恰掌控着舆论,总之是狗咬狗一嘴毛,底层阶级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会说话的牲口。
杰拉克可汗死后,近些年在其手中得以整合的草原局势再度动荡,其长子塞加在取得汗帐大臣的支持后率先称汗,并拒绝与兄弟达斯塔姆平分江山。达斯塔姆随后亦自称可汗并率部相争,本就实力不如人的他随着时间推移,面对渐渐统合内部的塞加处境可谓是每况愈下,最后一路败退向西越过哈尔玛边境暂驻于废弃已久的塞伦郡狂欢堡,为求自保他只得向芮尔典遣使求助。
东斯瓦迪亚诸侯领地濒临前线,自是不愿意受到战事波及,更乐见于库吉特人的内斗,内部达成一致的他们虽然口头上许了一堆支援达斯塔姆的承诺,实际行动却是半点也无,唯一落实的不过是派出向导引领其使者前往苏诺入朝。可任谁也没有料到的是,这一年作为芮尔典王室核心统治地带的斯瓦迪亚平原自开春伊始便天灾连连,蝗旱涝疫接踵而至,达斯塔姆使者一路走来所见使得最初那般有求于人的心理渐渐消失,转而生出别样心思。
谒见使团到达苏诺后被安排在骑士堡附近扎营,一边休整一边等待东斯瓦迪亚诸侯发动朝中力量牵线,可此时正逢新旧家臣政争,没多久苏诺便爆发叛乱。城防军以讨饷之名哗变裹挟饥民冲击内城区和王宫卫城,心怀怨忿的低阶“白袍子”阵前倒戈让出宫门,实际掌握执政大权的王后艾索娜窘困之下几乎被迫离宫。护送年幼王子前往骑士堡暂避的弗朗斯夫人却并未请得援兵,守将杰弗里二世伯爵是她的长子,乃是新王哈劳斯赶赴旧领震慑异动封臣时为防万一亲命的留守,所以原因并非是守将附逆不肯出兵。
芮尔典皇家骑士团的成员都是来自王国各家诸侯的子弟,既是骑士学校、从政预科班,也是当人质。还有便是朝堂派系的延伸,哈劳斯凭借合乎法理的国王身份、先辈人脉以及个人威望,只要他人在苏诺,骑士团内大大小小的山头没有哪个敢炸刺。可当哈劳斯个人水涨船高迎娶先王之女入继王位,帕拉汶和特瓦林堡的封臣们自然也渴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对朝中大权来一场重新划分,可顾及妻子艾索娜感受的他却强压下了这些封臣们升官发财的愿景。于是当旧领封臣有起兵作乱之象时,身边人手不足的他不得不带走骑士团主力以壮声势,就算无法通过震慑达到不战而弭兵的目的,也能护卫他进入奥尔德顿宫调集本领军队平叛。而留下的这部分皇家骑士几乎都不是王党,就算拉去平叛也是出工不出力,与其让他们到处造粪、留种,还不如留下宿卫王宫,只是自从艾索娜任命表兄朱利安.库林兼任王后卫士长之后,宿卫的皇家骑士全部被其随行的北地卫士所替换,这些人虽有不满却也乐得放羊。
可偏偏就是这种情形下,苏诺乱作一团,让这些留守的皇家骑士去接应王后离宫在王都生活多年的他们算的上是半个当地人了,这座城市有多少人他们没数过也数不清,但绝对拎得清民众暴乱的厉害,卡拉德皇帝都曾被围殴致死,他们这百十来号人哪里敢去触霉头,况且他们之中不少人还是头号继承人,爵位还没到手就挂了这辈子岂不是太亏。
当然了,这些皇家骑士个个都是老油条,明目张胆的拒绝上命他们是不会做的,只不过好好的演示了一把什么叫贵族的无耻。尚未开拔离开骑士堡,便先后坠马数十人,杰弗里二世明知这些人在捣鬼,却也无能为力。他首先是个贵族然后才是王党,国王就算当面,除了事后给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