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的邋遢道士见沈致远恼了,冷笑一声,开口道:“你既然也知自己不算个人物,便看不起你又如何你鬼鬼祟祟带着这许多人途径我的地盘,若不是被我发现的早,岂不是让你溜了”
沈致远常年行走在江南道上,当真是赫赫威名,绿林中谁见了不得叫一声沈爷,何时被人这般羞辱
他是个老成持重的人物,见对方如此有恃无恐,虽然气往上顶,心中仍是打定了主义,便是被这人羞辱一番,也尽量不动手。
于是,他强忍怒气,拱手道:“道长取笑了,在下途经贵地,没来得及上门给几位好汉请安,还望道长海涵!”
那矮小的瘦子双手一摆峨嵋刺,尖声道:“磕头请安倒也不必了,你将这车队的所有人以及马匹货物、银两全部留下,带着手下一帮人夹紧了屁股赶紧滚,倒是可以饶你一命!”
沈致远听这瘦子出言不逊,毫不给他面子,不禁勃然变色,喝道:“江湖上朋友给在下面子,送了个外号金刀镇八方,可也不是你能随意消遣的!”
“金刀镇八方”
那书生打扮的人道:“没听说过!我看你也不用镇八方了,你这人如此脓包,还要给我们磕头请安,不如改名金刀跪八方,如何哈哈!”
说罢,四人捧腹大笑,那高大壮汉笑道:“姓沈的,我二哥给你改名金刀跪八方,还不赶快跪下磕头谢恩”
饶是沈致远性子沉稳,此时额头上也是青筋暴起,手已经扶在刀柄之上,镖队中一名青年镖师忍耐不住,刷的拔出了手中钢刀,骂道:“大胆狂徒,不知好歹!”
他双足猛地在马背上一踏,只听呼呼风响,已经稳稳落在地上,转身看向沈致远,请战之意十分明显。
“好功夫!”
“沈兄弟家传武功,名不虚传……”
“他妈的,揍他娘的!”
“……”
拦路四匪嚣张至极,而沈致远始终不肯动手,一众镖师们早已憋得满肚子火,见到自家兄弟露出这么一手,顿时发出一片叫好之声。
四名劫匪出言不逊,沈致远也憋了一肚子火气。
他心想自己这位侄儿天赋颇高,年纪轻轻便已得窥“入微境”的门槛,丝毫也不逊于那些个名门子弟,算得上是一方豪杰了。
即便这几个劫匪武功高强,凭借着入微境的修为,怎么也能全身而退,于是缓缓点头,沉声道:“阿成,对方来历不清,你修为虽高,临阵经验却少,可要小心些。”
“叔父放心!”
那青年镖师听沈致远说自己经验少,脸色涨得通红,叫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宵小之徒罢了,且看小侄切下这狂徒的脑袋!”
说罢舞了个刀花,也不客气,径直朝那口出不逊的书生当头砍去。
“来得好!”
那书生身旁的壮汉见这青年动手,大喝一声,抢上一步,手中熟铜长棍虎虎生风,直扫对手胸口。
这一棍虽然看似笨拙,却是攻敌之不得不救,若是那青年镖师不变招,还未等他砍中书生,自己就要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棍打飞了出去!
那青年镖师原本正
要卖弄刀法,见这壮汉不按套路出牌,心中早就暗骂不已。
忽觉对方长棍生风,吹的脸颊生疼,凝神细看之下,不由亡魂皆冒,脊背生寒!
这……他妈的,这么沉的棍子,此人是如何挥舞起来的
难道竟是天生神力不成!
还未等他想得明白,那长棍眨眼间已到了他眼前,此时闪躲,已是有所不及。
他下意识地回刀护住胸口,刀棍已然触在一起,但听砰的一声巨响,那青年镖师抵不住这股巨力,手中钢刀早已拿捏不住,飞到半空。
那青年连退数步,只觉丹田中真气顿时乱作一团,隐隐作痛,一屁股坐在地上。
镖局众人都吃了一惊,这青年镖师是镖头亲侄儿,家传功法颇为厉害,在众镖师中向来排名靠前,竟不是这壮汉一招之敌!
“没用的废物,受死吧!”
那壮汉得理不饶人,大笑声中双腿在地上一蹬,飞身而出,尚在半空便举棍过顶,直击青年镖师脑门。
沈致远大惊,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