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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始终不能解决本质的问题。
越发的拖延,对悠然来说,更像是一种凌迟酷刑,那种濒临绝望与希望之间的界限,实在是太磨人了。
所以,明知去见徐玉清无异于赴刀山火海,为了能够解开她和叶墨城之间的心结,她也义无反顾。
“我知道,你母亲在你心目中很重要,你也很尊敬她,我伤害了你的母亲,你对我有怨恨,我也能理解,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真的不是故意想伤害你母亲的。”
悠然握紧了拳头,看着叶墨城,情绪有些激动。
她太急于要消除她和叶墨城之间的这层阻碍了,因为她真的太爱他,太怕失去他了。
不想要在这段感情里如此小心翼翼,不想连收一束花,都担心这是甜蜜的毒药!
叶墨城英俊的脸庞,不冷不热的,没有太多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他拉着顾悠然的手,慢条斯理的走向沙发,强迫她挨着自己坐下。
“那么着急做什么,清者自清,如果你真的是无辜的,早晚都是无辜的,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去证明。”
男人淡淡的说道,仿佛这件事情与他无关。
没有仇恨的愤怒,也没有释然的温柔,有的只是陌生人一般的冷漠。
这个样子的叶墨城,才是顾悠然最害怕的。
因为,这样子的他,好像离自己很远,很远……
“这是你折磨我的另一种方式吗”
悠然不安的坐在叶墨城身旁,总觉得他和平日里不一样,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按理来说,这个样子的他,对她还挺不错的。
一大早吩咐佣人给她做好吃的,亲自去花圃给她采摘新鲜的花朵,对他也还算温柔,和平日那个傲慢嚣张,冷酷霸道的叶大总裁比起来,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但在悠然看来,就是觉得他怪怪的,让她好生不安,害怕这份看似美好的表面之下,藏着的是一枚巨大的炸弹,一旦爆炸了,便是叫她粉身碎骨。
“折磨你”
叶墨城看向顾悠然,觉得女孩儿这番形容有些好笑,他微微侧过身,勾起悠然的下巴,笑容邪魅:“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难以取悦,我绞尽脑汁想讨你欢心,结果在你看来,我是在折磨你,真是伤人心呢!”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悠然被叶墨城这样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了,思考着到底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
她羞涩的凝望着顾悠然,有些尴尬道:“我大概是……有受虐倾向吧,你突然对我好点了,总让我觉得很不安,好像是有什么大的灾难在等待着我一样。”
“看你说得,好像我从前对你有多糟糕似的。”
“难道不是吗,以前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恶行,简直罄竹难书,我能活到现在,并且还能和你和平相处,那是经过了千锤百炼才得到的结果,你这突然间转性了,我能不慌吗”
悠然振振有词的说道。
不是她记仇,而是从前的叶墨城,真的太可恶太可恶了,她能原谅叶,绝对是有受虐倾向。
当然,像她这种从小就没得到过什么爱的人,突然有人对她好,她不适应,各种怀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个世界,像悠然这样的女孩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真的挺让人心疼的。
“那你说说,我到底怎么你了”
叶墨城一本正经的朝顾悠然问道,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待她不好了,他自我感觉还挺良好的啊!
“你真要我一件一件说给你听么”
“说。”
“你凶我,你骂我,你羞辱我,你把我像商品一样放到拍卖台上供人买卖,你把我锁在蒸拿房里,差点热死我,还还找别的女人来气我,你……你夺去了我的第一次不说,还总在床上欺负我,对我忽冷忽热的,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冷酷,搞得我患得患失的,就跟神经病一样,你还说没怎么我!”
悠然噼里啪啦的,将她和叶墨城认识以来,这男人施加在她身上的恶行,逐一控诉了出来。
要知道,女人这种动物,可是很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