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这小子伤我问剑门弟子,请你速速离开,不要多管闲事。”黄须男子道。
“世间恩怨,如浊潭之水,愈搅愈浑。不如就此罢手,让它们尘自归尘,土亦归土吧。”
年轻僧人单手施礼,话语净若清泉。
“就此罢手说得轻巧,等我斩了他的手脚,再说罢手。我的话不会说第一遍,我就问你,是不是一定要管这事”黄须男子阴沉地问。
“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年轻僧人说罢,竟闭起眼睛念起佛念来。意思很明的,这事他要管。
“好!好!好!出家人爱管闲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黄须男子说罢,意念一动,法剑出鞘飞向空中。剑体急剧变大,通体如火焰一般,法剑周围的空气中,滋滋地泛着赤热高温。
“师弟……”
干瘦的中年男子,刚要出声制止,可黄须男子的火剑已经直取百米外的年轻僧人和肖城。
刚刚还静若处子的年轻僧人,突然在原地消失不见,再一次出现时已经在空中。空中的僧人依然是单手立胸,侧身让过剑,伸出左手随意的一抓,准确无误地握住剑柄。灵器巨剑的火焰光华顿时消失不见,立刻变得如刚出鞘一般大小。
瞬息之后,年轻僧人出现在黄须男子的面前,剑已入他腰间剑鞘。
一切都在眨眼之间,现场鸦雀无声。
“施主,因果自有循环,不可轻易种下恶因。”语气平淡如水。
一转眼,年轻僧人又消失不见,再次出现在肖城的面前,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黄须男子呆呆地站在原处,如一尊木雕一般。空中夺剑,斩断他与法剑的神识连系,再入鞘,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是怎么发生的。
他与僧人相距足有百米,对方两人,一个是凡人和尚,一个是炼气三层的蝼蚁,且已灵气耗尽。打算斩杀他二人时,他甚至都没有想到要祭出防护。
没想到,自己才是蝼蚁啊!对方若有心取自己性命,那真的是易如反掌!
“多谢师父出手相救。”
肖城此时已恢复了一些灵力,挣扎着站起来,向僧人施礼道谢。
“生死有天
宿,渡人亦渡己,施主何须言谢。有幸目睹舍利佛禅,慧因不虚此行。”
说罢,他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林子里不见。
过了一会,众人才清醒过来。
“哼哼!和尚走啦,姓肖的小子,你该受死啦!”
问剑门有人得意地喊道,一群炼气期弟子张牙舞爪地围了过来。
“谁敢欺我长九门弟子”
一阵威压从天而降,长九门宗主申飞扬领着六七个二重修为的长老,驭剑赶到。
众人徐徐落在肖城周围,卫子平从搭乘的长老飞剑上跳下,急忙跑向勉强支撑站着的肖城。
“肖师弟!他们怎么把你伤成了这样。”
卫子平大哭起来,他们是在半道碰上赶来的宗主一干人。其它人被送回,卫子平与宗主等人一起来寻肖城。
一同赶来的还有商嫣,看着肖城满身伤痕,她震惊得默然无语。她无法想象,一个炼气三层的人,是如何躲过这些筑基修士的追杀。
他全身是伤,衣服被烧、被炸成了布条,整个人可以说就凭一口气吊着。他眼里却透着一种她无法理解的东西,甚至看问剑门那些人时,眼中还有嘲笑。他虽然是在逃,可他却是一个胜利者。
商嫣虽然是二重修为,可她从来没有与人厮杀过,自然是无法理解肖城此时的心情。她知道,肖城今天是为同门出头才被追杀。一个炼气三层,连战技都没有的人,敢为同门站出来与修为比自己高的人一战,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值得敬佩。
“把这个药吃了。”
商嫣走上前,从瓶里倒出一颗约丸,递给他。商嫣的手白嫩如凝玉一般,人安静得像一株玉兰。
“谢谢商长老。”肖城虚弱地道。
肖城望着商嫣的手咽了咽口水,伸出他那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