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钱坤提起自己的枪,又从背包的侧兜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枪递给谢婉,转头对张凌涛说,“不就是守高地嘛,我最擅长守高地了,我经常一个人守高地呢。”
“游戏里对吧。”张凌涛出奇地理解了钱坤的话。
“对,一个样。”钱坤哐啷一声把枪上膛。
击铁声音未落,沙浪“哗”地扑到了地上,原本藏在浪里的水鬼迅速冲了出来,它们的身上有着被酒精腐蚀的或大或小的伤疤,露出些许枯萎的青色的肉,上面还挂着许多血液。
张凌涛一直在等他们冲出沙浪,虽然这些沙跟水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水的阻力也挺大的,他们这里的弹药也有限,所以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来吧!”张凌涛怒吼,手里的两把ak也开始疯狂地吐着子弹,弹壳从一侧的弹壳抛出口疯狂倾泻,如同两条盘绕在他手臂上的两条巨龙喷射着火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程蝶手里看起来小巧的冲锋枪也紧接着开火,其貌不扬的枪却在此刻展现出极大的威力,满满一弹夹的五十发子弹在不到五秒之内倾泻而出,如狂雨般落到最先着地的尸潮上,虽然威力完全不能和张凌涛的ak相提并论,但还是成功拖延了水鬼的第一波侵袭。
原本平静的沙海海岸一时间枪声大振,如同猛龙般的吼叫鼓动着钱坤的耳膜,钱坤感觉到自己的心中有些许的躁动和热血沸腾,这种青春心跳的感觉在他进入大学,开始了散漫的生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感觉。钱坤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冲上来的丧尸水鬼一排排倒下,浓绿色的血液在空中翻飞横流,一股血直顶脑门,右手食指下意识扣动扳机。
一排闪着光的子弹从枪管里冒着火焰直直得飞了出去,子弹呼啸的声音如同胜利的欢呼一般,撞进水鬼的躯体之中,分解它们的躯干四肢,引爆它们的血管骨骼。
钱坤涨红了脸,在这个未知的异形世界,杀戮显得并不是那么罪不可赦,因为对面的敌人并不能称之为人,它们虽具有人形,但精神世界早已沦陷,子弹打进身体的痛感也并不会让它们产生恐惧,它们可能已经产生了新的社会存在形式,但也可能只是混乱的追求生物本能而已。
钱坤枪里的子弹打空了,离自己最近的声音顿时消失了,钱坤瞬间清醒过来,他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周围寂静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转头看向旁边,张凌涛把一把枪背到身后,用空出来的手熟练地从大腿一侧抽出备用弹夹,卡掉用完的弹夹重新装弹,然后继续轰鸣;程蝶也站在自己的左侧,不断地抽出弹夹和新的枪来继续射击。他回头看了一眼捂着耳朵满脸惊恐的谢婉,用他最温柔的眼神对她轻轻一笑。
耳边的鸣响渐渐远去消失,他听见远处也有一处地方在响着枪声,或许那边也有一个像张凌涛这样的男人,双手持枪,束缚着后坐力巨大的ak-47,像在征服两匹桀骜不驯的野马一样。
这个空旷的平原四面都是皴黄色的山,那些枪声也只能是远处的回音,钱坤心里也知道,但是他忽然觉得身在战场,想象力肆意飞扬,不也是一种浪漫吗古时候的诗人王昌龄不也是在战场上写下了“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诗句吗
他抽出新的弹夹,换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