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渐起,炎风呼啸,炽热的空气渐渐开始流动,呼吸的气体像是夹杂着火苗一般,灼烧着人的鼻腔,刺激着人的焦躁。
钱坤跟着队伍,走在这片不知名的沙漠中,周身衣服中的水分像是被烧开了一般,让人难以忍受。钱坤头发湿透粘在额头上,进入沙漠之前在大学步行街最贵的理发店里做的发型也不知所踪。
他还记得当时给自己做头发的托尼老师说过,这个发型不管是到了哪里,都会引起人们的超高回头率。此时此刻钱坤心里正在骂娘,你个糟老头子我信你个鬼,这里连人都没有,哪里来的回头率啊。
整队人的情绪都很低落,这个让人难受的环境正在冲击着他们每个人耐力的底线。
“钱坤,”张凌涛回过头来,汗水已经漫过了他的双眼,毫不停留地流过他黝黑的脸颊,他笑着调节着气氛,“你以前的发型呢”
“你想说啥”钱坤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是男人啊,你这发型不行啊,”张凌涛笑着,“你得支棱起来啊。”
“我就知道……”钱坤捂着脸,顺带着擦了一把汗,梗这个东西真的是什么时代的人都能搞一下啊,多少年前的梗总是能在多少年后再火一下,真是让人上火。
“现在还管什么发型啊,”钱坤喘着粗气,边走边说,“现在是水快没了呀,虽然这个地方水分含量贼高,但是人的身体就是留不住水分啊,喝多少给你蒸发多少,地上也没有水,全在沙子里,还有毒,没法活了呀。”
“走过这片沙漠,就是下一个补给点,我们这才刚刚开始啊兄弟。”张凌涛淡定地说。他毕竟是特种兵出身,也曾经在热带雨林里集训过的。那是他参加特种兵竞选的时候,那里的气候和这里差不多,水分含量多但蒸发量大,人体锁不住水分,当时也是口渴的不行。他是狙击手,趴在一个地方一动也不能动,正巧在他的面前有一个大片的叶子,叶子里储存了一夜凝结的露水,晶莹的水珠在叶片里轻微地摇晃着,像是诱发人犯罪的少女摆动着纤纤玉手,他很艰难地忍住了,但是他的观察手没忍住喝了,结果急性肠炎拉虚脱了,直接退出了集训。
未知的环境里不知道隐藏着什么危险,所以还是不要轻易冒险的好。
谢婉拿着一个空水壶,小心翼翼地在不远处的一个沙漠水坑里装了一些掺杂着沙粒的水,虽然沙里还有某种细菌,但是水质还是很清澈透明的。
“这可不敢喝啊,”钱坤急忙阻止道,“手碰到这些沙子都褪皮,何况身体里边的器官了呀。”
“我傻吗”谢婉盯着钱坤的眼睛问道。
“不傻啊。”钱坤也有点儿懵逼。
“那我还不知道不能喝吗”谢婉笑着说道。
“是你傻吧。”程蝶冷笑着看着钱坤。
“可是没水活不了啊,喝酒也不解渴,还耽误事。”钱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的其他水壶已经空了,就剩下张凌涛给他的水,也还不到半壶了,“要不我喝口酒顶一下吧。”
话音刚落,一瓶纯白酒瓶就出现在眼前,程蝶拿着那瓶烈性伏特加,微微地摇晃着里面透明的酒精。
还没等钱坤反映过来,谢婉就一把把这瓶伏特加抢了过来。拧开瓶盖往水壶里倒了一些酒。
“哎,别浪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