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阳,渐渐西偏的光洒在枯黄的沙漠上,仿佛一张温润的床,放出一股慵懒气息,让人心生睡意。
张凌涛身姿矫健,完全不见半分疲倦,就如同行走的武士时刻遵守自己的武士之道,而他背上那硕大沉重的包裹,就像他的武器一般紧贴后背,丝毫不怠慢。
“哥,你慢点,”钱坤在背后跟着,脚步拖沓,身上一点不见年轻人的影子,当然这也不怪他,这漫长的行路一般人都坚持不下来,“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就你这个样子,怎么安全的出去啊。”张凌涛嘴上说着,脚步却渐渐放缓。
“我不行了,我得歇一会儿,”钱坤直接摘下背包,坐到旁边的石头上,大口地喘着气。背包如同千斤坠一样直直地拍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埃,“走了这么久了,实在走不动了。”
“你不知道时间宝贵吗”
“我知道,但是再怎么走也得歇一会儿吧,”钱坤猛地灌了一口水,“再说了,咱们走得这么快,程蝶跟不上来咋办。”
“她不会跟不上的,”张凌涛拿出手枪,擦拭着上边的尘土,“她体力好得很,不跟你一样。”
“喂,你这话说的太狠了吧,”钱坤瞪着眼喊道,“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啊。”
“女人怎么了”程蝶从不远处的石头后边走了出来,从远处看,程蝶那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性感的胯骨轻轻扭动着,高挑的身材不断散发着魅力,“你瞧不起女人”
“啊……”钱坤欣赏着程蝶的身材失神,“啊……不,不是,我没瞧不起女人。”
程蝶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张凌涛,接着低下眼睑,朝他们走来。
“想说什么”张凌涛看着走向自己的程蝶。
程蝶踩着的那双高跟运动鞋停在张凌涛面前,抬起头来看着张凌涛,一句话也不说,眼神中充满了复杂与无奈。
“说话。”张凌涛面无表情。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程蝶的语气里带着哭腔,眼眶中渐渐蓄起了眼泪,“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是我真的找不到越帆了。”
“哭什么,这么大的人,一身好武艺,还能丢了,”张凌涛说,“惠越帆至少是我带出来的兵。”
“这次不一样,这次真的不一样。”程蝶的眼泪流出来。
“怎么不一样,从头到尾跟我说清楚,”张凌涛走到钱坤一边坐下,“包括你们认识的经过,以及犯过的罪。”
“哇,过分了吧,”钱坤插嘴道,“说说事情的起因经过没问题,交代一下犯罪过错也可以,为什么连人家恋爱结婚的八卦都让人交代啊,大哥还有户口本您要看一下吗”
“我跟越帆是二零一三年认识的,”程蝶直接无视了钱坤的话,“当时我刚刚大学毕业,考了大学所在城市的小学老师。”
张凌涛依旧在擦枪,钱坤已经摆出听故事的姿态了。
“我跟他认识是偶然的,他当时在一所安保公司工作,负责我们小学前边放学时马路上的治安。”程蝶此时没有了半点杀手的气质,就像一个深陷爱河的小女人在对人讲述自己的爱情,事实上就是如此,“说起来还挺没出息的,他只是帮我搬了几次东西,我就……”
“不光没出息,”钱坤说道,“还挺俗的。”
“后来他们公司出了事故,公司高层把事故全部推给了越帆,还把越帆半年的薪水全部扣了,不到半个月,惠越帆就去杀了那个陷害他的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