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钱袋,扔在了炕上。
哗啦啦的铜钱一响,三个孩子全都兴奋地扑向了钱袋,就算脱了棉衣的傅欢和丫丫也不例外,都争着抢着要摸一摸,想知道铜钱是啥样子的,包括傅平也嘻嘻哈哈的和两个小的闹在一起,毕竟铜钱就是傅平也很少见到。
别看屋子里黑黝黝的,三个孩子却都准确的扑向了钱袋,哗啦哗啦的摸着,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薛一梅这时才想到自己忘了买灯油、灯绳了,有了油灯,既能满足孩子们看钱的愿望,夜里起夜也能方便一些。
不过有了油灯,薛一梅夜里起夜可就不方便了,这也是为什么薛一梅宁可晚睡的原因。
家里有两个尿壶,傅平自己一个,在他睡觉的炕沿底下。
薛一梅和两个小的一个尿壶,也是在薛一梅睡觉的炕下,方便夜里孩子们起夜方便。
尿壶其实就是两个破旧的粗瓷罐,好尿壶傅家是没有的,底部虽然没漏,边上却已经破了好几处,一拿尿壶不小心就会割手,或者割屁股,很不方便。
还是薛一梅来了后用布条将破的地方粘了起来,这才敢让孩子们蹲着解手。
只是薛一梅夜里从来没有用过尿壶,宁愿晚睡,临睡前去茅房里解决,早晨宁愿早早起来。
傅平也没用过尿壶,恐怕他也是觉得不方便吧。
和傅家的温馨不同,此时靠山屯里,有许多人家都在议论白天的事情,都在疑惑傅家就一个小媳妇,哪来的钱让姜士贵打劫,毕竟白天薛一梅喊得是“抢钱啦”,没钱咋抢
有些心思龌龊的人猜测是不是小媳妇不学好,不然招惹姜士贵干啥想必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专找癞蛤蟆,也许两人都是一路货色
但大多数人家猜测小媳妇有了赚钱的路子,毕竟傅家是啥家底瞒不过屯里人,但可以肯定的是,傅家确实有钱了,那小媳妇背的筐子里沉甸甸的,一看就是买来的粮食。
只是,大家都在私底下猜测,这赚钱的路子是啥,咋这么快就赚到钱了呢也太邪乎了!
不过,大家虽然心思各异,背后说啥的都有,但都是议论过后,就洗洗睡了。
傅家的日子在靠山屯眼下属于垫底,是最底层的,就算有了几个钱,也没法和其它人家比。
靠山屯位置得天独厚,山里有大把的资源,距离康平镇也最近,男人们既能在山里找山货,又能在镇里找到活儿干,就算地里产出去除赋税远不够一家子吃用,但家家日子都还过得去,不至于连饭都吃不饱。
但也只是维持着不被饿死罢了,余钱却没多少,再说,谁会嫌钱多啊这也是大家因此盯着傅家的原因。
有钱大家赚嘛,你一家吃独食也不怕噎着
此时,在李勇生家,气氛就有些微妙。
李勇生靠在墙上,吞云吐雾的吸着旱烟袋,屋子里弄得云山雾罩的,呛得一边的老伴赵氏一个劲儿的咳嗽,等咳嗽完了,忍不住抱怨道:“你说说你今儿是咋地啦咋还抽起来没完啦呛死人了,还让不让人活啦大晚上的你抽啥疯谁又惹着你啦”
李勇生阴沉着脸也不说话,照抽不误,连眼皮都没抬,更没有搭理老婆子。
赵氏拿他也没办法,知道老头子又倔上了,只好下炕趿拉上鞋将门帘子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