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阳映入花蕊,春风摇动着花枝,树梢上,莺燕翩翩起舞,蜜蜂留连与花丛,煦日当头,青丘山脚下一片姹紫嫣红,薄雾之下的景色美不胜收,不似人间才有。
“哥哥,哥哥,起床啦!”
暖日洒在草坪上,一只颇为可爱的小避役正趴在阿图身上,粉红的信子舔弄着阿图的脸颊,口中发出的是好似幼女的声音。
“都正午了么”阿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草地上起身,看了看手边的小避役,怜爱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翠儿你又逃出族地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化形,也不怕阿爸惩罚。”
“翠儿不想修炼,好累哦,阿爸还总催着翠儿,翠儿想让哥哥带翠儿出去玩。”
“出去玩吗......说起来你也好长时间没离开族地了。”阿图把小避役放在肩上,思索了片刻说道:“哥哥下午还要到青丘做些活计,这样吧,你先回族中修炼,等到晚上哥哥做完工,带你去清湖钓鱼好不好”
“好啊!好啊!不过翠儿也想去青丘山上看一看,听说那里有好多的狐仙姐姐,特别漂亮。”
“那等你可以化形了,我就带你去青丘山上好不好”
“哥哥最好了!”
......
青丘山顶,烟云缥缈中,是雄伟壮阔的苏氏园林,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高台楼阁,池馆水榭,隐于青松翠柏之中,好似人间仙境。
“姐妹们。传给我啊。”
“慢点踢,我都接不到了。”
花坛边,几个身着白衣的绝美女子正在嬉戏,她们好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女,脸上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
她们脚下是一个翠竹编的绿色蹴鞠,或笨拙或灵巧的相互踢着。
空心的蹴鞠被传来传去,可以从镂空的地方看的里面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正随着蹴鞠的转动来回滚动,里面还传阵阵刺耳的哭喊声。
“翠儿好晕,翠儿好害怕,姐姐们你们不要再踢了,阿爸,哥哥,你们在哪啊”
那好似幼女的哭喊声并未引起几位白衣女子的同情心,反而让几位白衣女子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有些嫌弃小避役的哭喊声,她们的动作变本加厉了起来,甚至还使出了些许的法术。
小避役在其中就好像海啸中随波逐流的浮木,随时可能被卷得粉碎。
“求求你们!放了我妹妹吧,我愿意替她受罚,青丘的大人们,求你们了!”
花园外面,阿图正跪在地上,目呲欲裂的看着这一幕,额间全是磕头磕出来的鲜血。
他的身前,则是两个身材高大的虎妖,他们是青丘白狐一脉的护卫。
“哼!早就说过了,想拿回你的族人,就用赤地的种子来换,大长老要收回你们避役一族的宝物是你们的福分,身为青丘的仆族竟然敢违抗大长老的命令,真是不识好歹!”
“还跪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种子拿来,难不成你们是想让青丘把你们逐出彼岸不成”
阿图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宁肯让大量的族人被囚禁也不愿意交出赤地的种子,难道一颗种子比自己妹妹的性命还重要么
听到妹妹的哭喊声,他的心都要碎了。
当晚,他从族中的宝库将赤地的种子偷了出来,换回了他的族人和已经奄奄一息的妹妹。
父亲被他气得口吐数口鲜血,好似苍老了数十岁。
但是阿图觉得自己没错。
......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就眼睁睁的看着翠儿被青丘抓过去炼进血池”
此时的阿图已经年过百岁,作为一名妖族来说,他已经进入了壮年,下颚也蓄起了浓密的胡须,他胸前包裹着大量的纱布,里面渗出丝丝鲜血,似乎受了不小的伤。
避役一族的族地中,他正愤怒的朝着自己的父亲,也是避役一族的族长怒吼着。
而他的父亲,只是低垂着额头,似乎心有愧疚。
就在今天,避役一族有数百位族人被青丘抓去炼出精血,用来补足彼岸受损的根基。
其中,就包括他那刚刚才能化形的妹妹。
阿图拼命反抗,却被几个虎妖打伤,这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被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