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鸣泰走后,朱由检很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么明显的动作,如果黄立极都看不明白的话,那么就枉费他能在激烈的斗争中夺得内阁首辅之位了。
对于这件事情,黄立极相信,肯定有猫腻,可是这猫腻究竟是什么,他还说不好。
但皇帝把这件事情交给阎鸣泰去办,这本身就是一种信号。
一个决定了自己还能不能在崇祯朝混的信号。
没办法了,一定要紧跟皇帝的脚步!
危机感很重的黄立极想着,立刻站了起来,审视了一眼坐在他下面的朝臣后,朝朱由检拱手道:“陛下,臣亦不舒服,可否先行告退”
朱由检看了黄立极一眼,点头道:“准奏。”
目光很冷淡。但黄立极却读懂了朱由检的意思:有事就好好去办吧,办好了,说不定你这个首辅的位置,还能保的住。
这目光让黄立极有些不寒而栗。
他不敢想像,在位置还没有完全做稳的当下,他就敢在刚刚铲除魏忠贤之后,就对整个朝堂进行大换血。
不过,如果他不是要进行大换血,而是有选择性的予以打击呢
黄立极想到这里,背后亦不由冷汗直冒。
对于新皇帝的残暴,立刻有了清楚的认识。
迈步中,黄立极若有所思的看了施凤来一眼。
要说谁最有可能取代自己的位置,那么也就只有这个家伙了!
黄立极走后,一众朝臣,立刻纷纷请辞。
朱由检无不准奏。
很快,朝堂之中便只剩下骆养性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朱由检朝骆养性招手道:“骆卿随我到养心殿一叙。”
遵旨过后,骆养性沉默不言的跟在了朱由检的身后。
行走中,朱由检突然开口问道:“骆卿,朕可以相信你吗”
听到朱由检的话,骆养性急忙快步走到了朱由检的面前,跪地道:“臣惶恐。”
看着骆养性,朱由检笑了起来,开口说道:“在这个大明皇宫里,真正应该惶恐的,应该是朕才对吧!”
骆养性不知道朱由检为何说这句话,皱了一下眉头,骆养性叩道:“臣不能护卫陛下安心,有失锦衣卫之责,还请陛下责罚。”
看着骆养性,朱由检笑了起来,开口道:“责罚你什么!以前的锦衣卫指挥使又不是你,何况,就算是你又有何用,那时,你曾够对抗的过魏忠贤的东厂”
骆养性不知道皇帝的目的,心中疑惑更增。小心问道:“可是陛下,如今魏阉业已伏法,但不知陛下还在忧虑什么!”
朱由检笑了笑,指着一个不远处的凉亭开口说道:“以前朕常常听皇兄言及:总有刁民想要害朕这句玩笑话,那时,天真的我只是以为皇兄忧虑过甚的关系。”
朱由检说着,迈步向前走道:“可是现在,我真的发现,做皇帝苦!”
跟在朱由检身后的骆养性不敢多言。
朱由检似乎也并非要骆养性回答,顿住了脚步,朱由检认真的看向了骆养性,说道:“可是,朕也想有几个人可以完全相信!”
骆养性突然明白了朱由检的目的。
毫无疑问,那个广场上傻不拉叽的笨小子,才应该是皇帝最信任的人。
原本,他安排辅佐那小子的人,应该是他身边那个叫田东升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自己的那句话,皇帝对自己产生了好感。所以才会特地把自己留下来进行试探。
这一想明白,骆养性顿时觉的一切都豁然开朗。
骆养性再次跪地道:“禀陛下,臣必定竭力辅佐高指挥使,让高指挥使尽快掌握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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