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的这个态度,无异于给一众官员壮胆,要知道以前别说是这样弹亥魏忠贤,就算你敢随意说上一句魏忠贤的坏话,你都别想看见明天的太阳。
可是现在,不但有人说了,甚至于还等于是指着鼻子骂了。
可是,这又咋样!
骂了也就骂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正在京里就学的贡生钱嘉征,激动了起来。
原本他觉的,自己在熬熬,说不定也还可以混个小官当当。
但是现在,他觉的机会来了。
不大胆,不高产,拼了。
怀着一腔热血,钱嘉征激动的写了一份上疏,上面清楚的列了魏忠贤的十大罪状:“并帝、蔑后、弄兵、无君、克剥、无圣、滥爵、滥冒武功、建生祠、通关节。”
写过以后,钱嘉征觉的,怎么都好像差点意思。
认真构思之下,终于想了一句让他觉的很有气势的话。
一狠心,钱嘉征又把这句话给加了上去:“圣主当阳,有敢言之士,万死何辞焉!”
写完以后,钱嘉征很满意的把这份上疏给呈了上去。
得,就这么着了,大不了一死,爷还能混个好名声。
钱嘉征这么想着,但事情,却有些出乎了他的预料。
负责转呈下面上疏的通政司吕政南,在看到这个上疏以后,被吓住了。
小老弟!你不怕死不要紧,但别累我行不
没有经过任何商议,还活在旧时代的吕政南,把这份上疏给打了下来。
至于借口,随便找一个,就说是格式不对好了!
听到这个借口,钱嘉征怒了。
老子好歹也是一个堂堂贡生,虽然不是个官,但是,又怎么可能连呈文格式都不懂!
糊弄我,也得找个像样的借口吧!
愤怒的钱嘉征,心一横,决定,去他姥姥的,你不给转呈是吧,行,老子那就连你一块告了。
没有任何的犹豫,一份弹亥通政司吕政南的上书,递到了都察院都御史的手上。
至于理由,也很容找!那就是:“结党营私,阻塞言路。”
说实话,都察院都御史,其实也不想管这烂事。
毕竟大家都是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犹豫了一下,都察院都御史没有任何困难的,便做出了决定:我说老吕!别说兄弟没给你打招呼,有个钱的告你了!你准备一下。
听到这个消息,吕政南呆了。
怎么回事这是!
老子这是为你好,你难道是不知道咋的。
行,不领情是吧。那得,哥先写份奏折解释一下,我才不当那背锅侠呢!
很自然的,朱由检知道了这件事情。
但是,他并不认为,姓钱的这个家伙,就真的是一心为国。
不过,这并不重要,哗众取宠也好,想要吸引自己的注意,借机升官发财也罢,总之能用就好。
虽说不一定能打击到魏忠贤,但是能恶心一下他,也是好的。
心里正不痛快的朱由检,立即让人把魏忠贤给叫了过来。
魏忠贤屁巅屁巅的跑了过来,正寻思着是啥事呢
朱由检已让人把钱嘉征的话,读给了他听。
魏忠贤觉的很是蒙圈。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不要解释,解释就等于掩饰。
既然如此,那就哭吧!
对于哭戏很在行的魏忠贤立刻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然而,朱由检却丝毫不为所动。
只是冷冷的想:“你这是把当成朱由校这个憨货了吧!你觉的哭我就会同情你吗别做梦了!天底下比你可怜的人多了。更何况你不死,老子又怎么完成中央集权。”
所以,你小子最好给我哭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