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这些疯癫的平民,关芙和莫兰全都无动于衷。
倒是黑巫师劳伦,过一会就冷哼一声。
谁料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是巫师!是他们触怒了神!”
人群顿时躁动起来,一部分人把含着怨恨的目光投了过来,但更多的人看到这两个穿着兜帽长袍的巫师,还是躲躲闪闪的移开了目光。
神到这个大陆还不久,但是巫师的威名已经有上千年。
在神之前,是他们带领着人类度过一次次难关,家里的童谣唱的都是各地的巫师。
哪怕他们暂时有神撑腰,吃到了被神庇护的甜头,一时之间也不敢对着积威已久的巫师们做什么。记不得恩情,可他们把触怒巫师的后果想的清清楚楚。
知道怕就好。关芙想着。
她只是巫师吉赛尔的委托的任务者,却没有吉赛尔一样庇护平民的慈心。
不管是谁,都不要来碍她的事。
这么想着,白袍巫师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不知怎么,让许多平民看在眼里却不寒而栗。
莫兰挠了挠脖子:“都散了,神使已经退走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平民们犹豫不决的散去,最终剩下了三四个人,跪在坍塌的神殿前,低声哭泣着流连不去。
莫兰走到一个女孩身边:“走了走了。”
那一直伏在地上哭泣的女孩却突然直起了身,瞪着他:“冒犯了神明,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眼神怨毒,面色青白,清秀的面孔上透出失去依仗一般的痛苦和偏执。
乍一看真是让人心里一凉,
“啧啧啧啧啧。”莫兰用舌头发出声响。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看来你是个忠实的信徒。”
女孩挺直脊背,神色庄严狂热:“是神把我从死亡中拯救出来的!他的伟大,你们竟然一点都不懂——这是重罪!”
莫兰继续“啧啧啧”,他都不知道这女孩是从哪学的这些狂信徒的词。
劳伦冷哼一声:“我看她病的不清。”
在擅长破解疾病的劳伦心里,破解死亡跟解一道题相比没有太大差别,他曾祛除了无数场大型瘟疫,救个把个人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也没人这么崇拜他。
这让他感到不平衡。
关芙却知道,永远无法叫醒装睡的人,在他们心中,神因信而生。
这片大陆上因为有巫师存在,从来没有过信仰产生。巫师们也没有信仰,他们更像是某种神秘力量体系下的科学家,秉持的都是实打实的科学精神。
也因此,一旦产生了能让人寄托精神、寄托自身的东西,总会有人投入进去。迷者自迷。
关芙也不管这些人在私底下究竟怎么想。毕竟她要对抗的是能真正的控制人的真神,人若是想自己造神,都是个人自由。
莫兰却还在跟那个女孩纠缠:“他救了你的命,那是得感谢他。不过,你想不想知道你的一生”
关芙忍不住笑了笑。
那女孩怀疑的盯着他:“什么”都忘了斥责他对神不敬。
莫兰说:“看你年纪不大,也就十来岁,从小听说过预言家的故事吧”
莫兰哼唱道:“白帽子,白袍子,知过去,晓未来……”
女孩的嘴动了动,好像情不自禁地想跟着唱。
后面一句是“你的人生,在她眼中”。
她毕竟年纪小,很快忘了怨恨,眼神茫然起来。莫兰带着她来到了关芙身边:“跟你介绍一下,这是大预言家吉赛尔。你的名字”
她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安娜。”
来到关芙面前,安娜不由自主地屈膝对关芙行礼。
从小,她就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一个巫师的敬意。巫师是他们的守护者,引路人。
大预言家吉赛尔更是从小听到大,没有人不知道她带着人们躲避过各种灾难的故事。
她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