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明帝便因此动了怒,不仅大骂了安喜一通,还让他自己去刑司领了板子。
从那以后,安喜就再也没有在他面前说过半点不合他心意的话了。
安喜开始如同旁人一样顺从,说着那些他喜欢听的话,而那些劝谏之言也好像再也没有出现过,反而变成了他有吩咐,安喜便去做,再未曾提出过半点疑问。
其实说起来,是他自己将安喜推远,也是他自己拒绝了安喜对他的忠诚。
如今落到这般地步,又能怪得了谁
睿明帝低声道:“是朕糊涂,朕有今日,也是朕咎由自取。”
“当初朕若愿意听你之言,或许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安喜闻言,脸上满是复杂之色。
若是早上几年,哪怕早一年,他能够如同现在这般听得进去他人劝谏,能够知道他自己糊涂,信任了不该信任的人的话,他又怎么会落到今日的地步。
有些事情过了便再难以回头,而有些机会错过之后,哪怕再懊悔也无济于事。
安喜叹了口气,将手中玉玺奉上说道:“陛下,事已至此,您争不过南阳公主的,不若将这诏书给了公主,至少能保全您自己和诸位皇子的性命。”
“南阳公主虽然手段狠辣,可是她却也是重诺之人,她今日既然答应了您,就绝不会毁诺的。”
他顿了顿,低声道:
“奴才这些日子虽然在行宫,可是却亲耳听人说过南阳公主在朝中的事情,那些皇子、朝臣,无一人是她对手,而她身边又有更手段更凌厉的元安郡主帮衬。”
“陛下是争不过她的。”
睿明帝听着安喜口中那些贬低他的话,没有动怒,只是淡淡说道:
“朕知道。”
“她大权在握,如今已经没什么能够拦着她登基,朕不会那么蠢去跟她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