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花落白蜡卷纸一折
台本合
朝暮一晃过
倒春寒突然至了,草木染上丝丝白霜,田野中的菜花叶片蜷缩成一团来,欲借此来抵抗寒冷。
可霜露无情,一层又一层的冰凌覆盖其上,让那原本生气勃勃的叶片萎靡了下来。
叶片软软搭在了地面上,恹恹的,了无生气。
一灯火阑珊的朱门墙角处,靠着三三两两衣衫褴褛的过客。
他们守留在朱庭的偏门处,等着,等着内里的人出门来,将那残余的蔬果饭菜倒与夜间收泔水的人。
他们亦可从其中抢得些吃食来,虽然会被那泔水客驱赶,甚至泔水客会对他们拳脚相加,可却也要比饿死好上太多来。
“今日你怎从这个地方敲开门来!若是让吾家那主人瞧见了,我在这呆不下去,你又去哪收得这般多的泔水来!”
木门启,流光微泻,内里的歌舞升平只见绰约来,从外倒是瞧不真切,只见一人的头从内探了出来,左右四顾,确定四下无其余人后,忙将手中那用麻袋装着的泔水塞到那收泔水人手中。
“你这人今天是怎么回事,拿着呀!”那朱门内的仆从语气越来越不耐烦起来。
“拿钱来!”
泔水客接过了那一袋泔水,仆从摊着手,讨要钱财。
泔水客提着一袋泔水,蒲苇编织的草帽盖着他的头,瞧不见他的面目来。
“你今天是缺了那根筋来!钱!拿钱来!莫非真以为这是我白给你不成!”仆人发了怒,一手挥来,打落了泔水客头盖的那顶芦苇帽。
“你是谁,你不是平日见到的那一个。”仆从瞧见了那草帽阴影掩盖下的人影,那眼神不是平日畏畏缩缩的样子,那是一双虎目,一双慑人的虎目。
仆从警觉了起来,朝后退去,准备将木门合上。
一把短短的不算太锋利的匕首刺了过来,仆从瞧见了,瞧见那匕首半没入了他的胸口。
“滴答滴答......”
血顺着刀刃处点点旋落。
那人手上的气力似乎不大,于是,他的左手也握住刀柄。
匕首全部没入了仆从的胸口,只露出一个匕首柄在外。
仆从朝着地面径直倒去,脸上那惊异的表情还未消散。
“我是怎么了”
徐经年甩了甩发酸的双手,他不解,为何都过了十几日,他的气力依旧未曾恢复过来。
徐经年缓步踏进了朱门去。
朱门敞开,内里光华倾斜出来,溶解了石街上覆盖的一方淡淡薄霜,丝竹、管弦的靡离之音也随着那光华一起出了来。
那些守在朱门墙角的过客争抢着,冲将了过来,一人踩在薄冰上摔了一跤,鼻中摔出了血来,他来不及擦拭干净,便立刻从地面上爬将起身来。
他们低着头抢食那麻袋中的泔水,无一人去踏那朱门的门槛,也无一人抬头去瞧那朱门中泄出的光华。
他们只是一个过客,这城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台上戏子唱着杜丹亭,曲调幽噎,可台下看客无不大声说笑着。
他们或食那盘中珍馐,或饮那杯中琼浆,他们都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但无一人听那戏台上戏子的唱词,更不必说理解那其中的曲调。
“这台上的女人唱的嘤嘤呀呀的是些什么东西!不过确是有一番容貌,不如让富察将军将她赏给我玩玩!”
说此话的是一个黝黑肤色、身材魁大的汉子,他直直地盯着那台上的唱戏的女伶,面露贪婪之色。
“哦,你要这女子来又有何事”富察恒泰端着一盏酒,面带微微笑容。
“女人不就是那种东西吗,莫非富察将军还不知晓!”
那人哈哈大笑出声来。
“滋!”
富察恒泰酒盏中的酒,全泼在了那魁大汉子的脸上。
“你再说上一遍呢”富察恒泰弃掉了手中的酒盏,随后双手撑在长席上,玩味的看向那魁大的汉子。
“我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