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非堇听懂了荣陵的话,即墨非离自然也能懂。
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错,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他也不曾刻意的去看即墨非堇的表情,跟上荣陵的步伐翩跹而去。
即墨非堇见即墨非离也走了,也就没有多停留。
……
“驾!”
一辆披金戴银的马车驾座上,身材魁梧的马车夫将手中的马鞭甩得噼啪作响,马儿吃痛,撒蹄狂奔,分毫不在意街上的行人。
这马车虽不及洛王府那金碧辉煌的马车招摇,但也不差多少,一看便不是寻常百姓能驾驭的。
街上的行人慌乱躲避,瞧着那马车所去的方向,心想着莫不是前去皇宫赴大邑皇寿宴的皇孙贵胄再不然也该是别国前来贺寿的使臣。
但不管是哪个,都不是他们寻常百姓能得罪得起的。
是以,即便受了惊吓,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将不忿和不甘压在了心底。
马车一路疾行,在经过一处小巷口时,车里骤然传出一声声音清透好听的男子声音,“停车!”
“吁!”
即便马车速度惊人,马车夫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紧忙使出吃奶的劲儿,勒紧马缰,强行将马车停了下来。
“……”
车夫张了张口,正欲问什么,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经飞快的掠出马车,朝着小巷的深处掠去,眨眼间便不见了影子,让行人一阵咋舌。
莫不是在心中感叹适才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无礼行为而惹恼了对方,否则,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秦如歌心中想着和荣陵的点点滴滴,尽量不去听对方的琴音,才换回一丁点的意识,拼着最后的意志,努力的压制着握着手术刀的手,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以期有奇迹发生。
秦彧没有找到,外祖父江渊枉死的仇还没有报,亦没有找出那个一心想取她性命的人,更不曾为她家阿陵生儿育女……
有太多太多的事,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去做,她还不想死啊!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刀距离脖子越来越近,奇迹并没有发生。
曾经她以为上天是眷顾她的,让她得以重生,可以去做前世不曾做过的事,过前世不曾过过的生活,谈一场前世不曾谈过的恋爱,嫁一个自己心仪也心仪自己的男人,生一个像她又像他的孩子……
貌似除了生孩子,其他几项她可说都做到了。
只是她鬼门关都闯过好几回了,这个过程着实有些艰辛,也太过短暂了些。她才懂得爱人和被爱的滋味,这一切便要烟消云散了。
说起来,上天对她又何其残忍
在她习惯了如今的生活,习惯了身边的人和事,便又要夺走她的命……
或许曾经,她会觉得自己是赚到了,因为不曾得到过,便不会有那许多怨念,一旦得到过又即将失去的时候,才会觉得上天的不公吧
说到底,是她贪心了。
人一旦有了贪念,便会不知足不满足,这都不像她了!
罢了,死就死吧,只是连累了桑橘和明月两条性命,心里到底是过意不去。
奈何她现在自身难保,也是没办法的事。
惟愿她家阿陵找到那个害她的人,为她们报仇,如此,九泉之下,她也就能瞑目了。
就在手术刀距离秦如歌的脖子不足半尺,而她又准备放弃抵御的时候,忽然,另一道貌似陶埙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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