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跟着姬侍妾直接去了她的院子。
进了院子便遣退下人,抱着姬侍妾回了屋,一通狠狠的发泄,才体力不支的搂着她睡了过去。
快到用完膳时,他堪堪醒来,因为秦如歌而升起的满肚子的闷气并未消减多少。
带着这股子闷气,他去了卢氏的绮霞苑,直接命令她明儿一早将竹苑一干人等的份例都补回去,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把个卢氏又气了一场。
……
秦如歌用了晚膳后,冲了凉,让桑橘端了两张摇椅和一方小几到院子,又取来下午桑橘去买来的第一点心铺子茗香斋的糕点,跟江婉仪惬意的躺在摇椅上,一边吃点心,一边看星星。
时光静谧而安好。
女儿陪在身侧,江婉仪感到无比的满足。
憧憬着江氏冤案大白后,和女儿及亲人远离京城这充满了算计和阴谋的地方。
不成想没一会儿,一只鸽子在空中盘旋了两圈,终是落在了院墙上。
秦如歌斜了那白色的鸽子一眼,想到大约是竹羽来信,便道:“娘亲,时辰不早,你该歇息了。”
江婉仪也看见那鸽子,心知她有事要处理,站起身来佯作打了个呵欠道:“嗯,娘亲是有些困了,这便去睡去。”
话落,往屋子里走去,顺便还叫走了沈嬷嬷和翠竹。
桑橘走到墙脚下,轻轻一纵便跃上墙头,抱着鸽子跳到地上,从它的腿上取下一张纸笺交给秦如歌。
借着屋檐下的灯光,秦如歌只瞄了一眼纸笺,嘴角便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小姐,看你这样子,我就这的谁又倒了大霉了,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
秦如歌将纸笺撕碎往旁边的花坛里一抛道:“秦彧在西南的粮仓,已经被竹羽他们搬了个空。”
桑橘闻言笑得眉眼弯弯,“想来左相大人又得一番吐血!”
“那是自然了。”
这批粮食比起大屿山那批还多些,足有十二万石。
结合当下市价,两批粮食估摸着得有七八十万两银子,这对左相府来说,可不是个小数字。
不过,她手上的人都不擅长对粮食的处理,这样大一批粮食若是处理不当,很有可能会发霉,到时未免可惜。如若大批转运,又怕露出蛛丝马迹被秦彧洞悉,到时候还得费心劳神的和他周旋。
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稍作思忖后,秦如歌道:“桑橘,给我准备笔墨。”
很快,桑橘便将笔墨备好,还贴心的点了一盏灯出来。
就着小几,秦如歌提笔在一小张纸笺上书写起来。
瞅着她一手漂亮的草书,桑橘心里钦羡不已,小姐不在的时候,她不是练功就是练字,然而还是赶不上小姐的十之一二。
少顷,桑橘看着纸笺上的内容,有些惊讶的道:“小姐,你要把这批粮食按正常价格卖给褚凉城的守军”
“有何不可”
“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了。”
落笔后,秦如歌搁下笔,拾起纸笺吹干墨迹卷成细条,一边往鸽子腿上的铜管内装纸笺一边道:“小丫头,你记住了,有国才有家。
我们能在后方安稳的过日子,都是他们在前方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如果他们连饭都吃不饱,又怎么阻挡敌军,卫家国安宁”
西南那粮仓的位置,距离褚凉城只有三百里路程。
在经过上次的合作后,她觉得除了守军,没人能在短时间内,将那许多粮食转移,然后消除痕迹。
桑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小姐说的是,倒是我肤浅了。”
秦如歌放飞鸽子,揉揉她的脑袋道:“你还小,想不到也情有可原。”
“……”桑橘一阵恶寒。
嗯,她明明跟小姐是一年的,小姐说这话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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