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片后期制作完成已经进入11月份,我要跟进各项节目进程还要等学校敲定嘉宾名单,邀请函的版面设计等等。我这边筹拍的短片还有很多人员的行程没有确定下来,最最主要的是全息投影的技术引进,之前因为国内没有人做过,我们殚精竭虑也凑不齐需要的设备。
艾瑞克和陆柏青每天陪着我焦头烂额的往各个地方跑,我因为压力太大,额头接连冒了几颗痘痘。因为实在太影响观感了,索性抽个空去把头发剪短,顺便留个几缕刘海,应急的挡一挡。
你别说,剪了短发后,我脸上那一点婴儿肥也变得肉嘟嘟的,齐刘海把我的小巧的鼻子衬的有些翘起,尤其突出的是我并不张扬但好在还有灵气的眼睛。其实我的五官只是标准线,放进整个影视行业里也只算得上清秀可爱,与方闻所说的“班花”差远了,甚至有点清汤寡水。好在脸不大,个子也小,剪了短发后,五官都被聚焦,倒是显得有些看头了。
还挺减龄的。
我发现我还是很臭屁的,如果不是方闻之前的“班花”论,我往常根本不在意这些。最近在学校里认识的人变多了,慢慢儿也堆起偶像包袱来,艾瑞克整天嘲笑我。不过以我和他不合拍的审美观,并不打算获取他的认可。只是把头转向陆柏青,问他“好看吗”,陆柏青轻轻朝我笑了笑。我觉得他应该是觉得好看的,人多势众就越发猖獗的欺负起艾瑞克来。
不过留给我们玩闹的时间并没有多少,在我的计划里,是准备在第一个出场节目的时候将学校优秀烈士形象通过录像带留下的资料建模,然后让学生演员效仿装扮通过全息投影与历史人物重叠。
这个难度非常大,师父那边也转移了手里的工作帮我四处找人。最后在北京的一家影视公司找到可以支持我们做全息的装备,但是他们报价太贵。于是我准备让艾瑞克替我跑一趟,看看能不能以技术结合的方式协调一下价格。
我真是忙到连捉弄陆柏青的时间都没有……
艾瑞克走后把他的dv留给了陆柏青,教给陆柏青一些基本的拍摄技巧就立即飞往北京与我师父汇合。
我在市区找好一片拆迁房,本来谈好了一间屋子做我短片使用的拍摄场地,布置到一半的时候居委会找上来,说下个星期就要施工让我把东西带走。我软磨硬泡协商了好久依然未果,只得重新再找地方。
这样一来我所有的计划全部被打乱,心想没钱还真是不好办事,偏偏我师父不让我预支经费,得知我两头忙碌的事情还把我臭骂一顿。
我心里委屈但又不服气,背着学校成天往市区跑。
不过学校的工作我也没落下,之前请的客还是派上了用场。我找方闻带着几个信得过的师弟帮我在学校里盯着各项进度,每天给我汇报一次。方闻还是比较给力的,每天的工作任务都给我安排的稳稳当当。
等结束了一定要给他包个大红包再请他海吃一顿。
这天,我和陆柏青坐上回家的出租车时已经将近11点半。我靠在椅背上特别的疲倦,本来想靠着他睡一会儿,发现他还在认认真真的用dv拍我。
突然想到《剪刀手爱德华》里面一句台词“我拿着刀就没有办法拥抱你,我放下刀就没有办法保护你。”
扭头看向灯红酒绿的窗外,11月的成都夜里有些刺骨的寒意,我拉上车窗,吸了下鼻涕,感觉此刻的自己莫名的有些矫情。
“你冷不冷”我转过头对镜头后面的陆柏青说。
他摇摇头。
我沉默了一会儿。
“你不开心”他问我。
我默默地摇摇头,缓了一下,说“只是有点累。”
“你没有必要这么辛苦的。”他又说。
“我是不是很能干。”我冷冷的朝他开玩笑。
他静静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我觉得没劲。
过了一会儿,我开口道“我总是这样,不懂得做计划,总把事情堆到一起做,所以有时候都恨不得一天能有48个小时。”
“你已经很棒了。”他回答我。
我朝镜头笑了笑。“我因为拖延症的毛病被我师父骂了好几次了。”
“史蒂芬还有生气的时候,我从来没见到过。”陆柏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