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美丽的眸子一眯,闪着凌厉的寒光,将信将疑的问道:
“那个贱人,怎么可能”
那一个嗲声嗲气,妩媚妖妖,骨子里透着下贱味道的梅姨娘,她会暗中出手保护傻子
苏氏一来不信她有那个好心肠,二来不信她有那个能力。
她自负在钟府当家这么多年,内内外外,除去老太太的人,几乎所有的地方,她都安插着自己人,那个贱人若做什么小动作,她岂能不知
“自从大少爷被诊断为痴傻之后,这府里最高兴的莫过于梅姨娘和二房和三房的人了。而傻子存在一日,夫人的日子就艰难一日,只是二房和三房若给傻子说话,必然会在明处,这样既得了慈悲心肠的好名声,又恶心了夫人。而老太太一直都不待见您,更讨厌傻子,所以她也不可能,那这府里既愿意傻子存在,又只能暗处出手的只有梅姨娘了。”
容妈妈皱着眉头,一脸阴沉的说道。
“她这样做,可以继续拿傻子来让老爷对夫人离心离德,又躲在暗处,不至于让夫人将矛头对到她身上,毕竟惹恼了夫人,狠下心来收拾她,她只能等死。她这样可谓一举两得,端得是菩萨面孔,蛇蝎心肠。”
苏氏听了瞳孔一缩,捏紧了丝帕,沉吟片刻后,皱眉道:
“可她若出手,不可能不露一点痕迹”
“这点老奴也疑惑,所以老奴猜测,恐怕这府里还隐藏着有另外一股人….”
容妈妈眸子阴沉,眉头拧成了疙瘩。
“呵没想到我这痴傻儿,还有这么多人惦记倒是比我对他还亲呢!”
苏氏抓紧了炕几边沿,手背上淡青色的筋络毕露,冷嘲热讽道。
“你给我盯紧了梅姨娘…至于他不可缺了衣食,也不用太好,老太太会不喜的,你回头催着张太医,尽快诊治吧…”
苏氏说着叹了一口气,容妈妈点头称是,立着又说了几句话,方才退去。
……
念夏煎好了药,放到后窗台上,冷了一会,方才倒入碗中。
钟子铭则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怕打着酸疼瘪胀的膝盖,这都是积寒所致,寒毒侵入脉络筋骨,端得难以忍受。
钟子铭也是脸色惨白惨白的,极力咬牙忍耐着,并无一丝呻吟传出。
念夏看着心疼不已,走过来蹲在他脚下,用手帮着捶打。
“少爷,很难受吗奴婢来帮你!”
钟子铭紧抿着薄唇,歪着嘴笑了笑,好在这寒毒是隔一段时间才发作,要不然他还真忍受不了。
念夏帮着捶打他的左腿,他则捶着自己的右腿,另外一直手用力抓紧了椅子扶手,抵抗寒毒发作。
片刻之后,这股难受的感觉渐渐减弱,一股暖流生起,钟子铭长出一口气,紧绷的四肢松懈下来。
念夏心疼只掉眼珠子,见少爷病情减缓了,方才起身走到窗台,用手抵住碗壁,试了试已经凉下来,方才端起碗,抵到钟子铭面前。
“少爷,可以喝了,别怕苦,奴婢这里有酸梅子…”
钟子铭歪着嘴,摇摇头,接过碗来,嗅了嗅,味道的确不好闻,可却是对症的良药。
“咕咚咕咚”
钟子铭拧着眉,一口气喝完。
“少爷,给!”
念夏接过碗,急忙递上酸梅子。
钟子铭接过来,填入口中,酸酸甜甜的感觉刺激着味蕾,将口中那股苦涩怪异之极的味道冲淡了几分。
念夏则开始收拾药罐,将药渣倒出来,埋入院子一处偏僻的地下,并用雪掩盖住。
少爷不想让人知道他会开方子,也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吃药。
其实她心里也疑惑,少爷写的字人家那店里伙计不认识,她一点都不意外,可少爷胡乱画的花草,怎么会是药呢少爷一天学没进,又没有学过医,他怎么会画药草呢
她想不明白,若不是那两味药,大夫说没有毒,她真不敢让少爷喝。
屋内的钟子铭没去想念夏心里在腹诽什么,喝完药之后,他站起来活动了两下,回忆梦境世界里那个医学院的老教授传授的五禽戏。
先是虎戏13式,他回忆了一番动作要领,又看了看屋内,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