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容柳带着两个丫鬟行了礼,礼貌问道:“敢问这位先生可是回春堂的堂主”
凤萧看着落落大方地美人,心下不快,这般美人难道名花有主了,不然那王爷怎么这么殷勤,让自己来看病。
当下没好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有病看病,没病就离开。”
洛容柳听出这老者有些不高兴,慌忙客气说道:‘先生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是我的妹妹需要诊治。”
铃铛见这老者语气不善,想要训斥,奈何小姐给她使了颜色,只好乖乖退回去。
花汐被洛容柳推到长桌前面。
凤萧抬眼瞧了瞧,原来是一道烧伤的疤痕,这烧伤之所以如此深,不好修复,是因为这烧伤是为了掩盖脸上的字。
只是看着疤痕,这姑娘受刑时不过五六岁,谁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只不过凤萧看惯了生死,这世上不公平的事何其多。谁又管得过来。
花汐有些紧张的捏着裙边,看着这老大夫。
凤萧轻笑一声,问道:“姑娘要去的是烧的疤还是刻的疤。”
“什么”洛容柳不解问道,难道花汐的烧伤还有隐情。
花汐听到凤萧的话,身子抖成了筛子,脑海中又浮现那人拿着一把刀,
诡异的笑着,一步一步逼近年幼的自己。
忽然,花汐转身,仿佛害怕什么,想要快步离开。
没想到走了没有两步,一个白色的绑带飞过来,束住了想要逃得她。
“先生!”洛容柳吃惊喝到。
“跑什么,既然来了回春堂,看不好怎么能走!”凤萧一脸狂傲不羁的模样将花汐拉到自己怀里。
只是此刻忘了自己妆容分明老者模样,这样抱着一个妙龄少女看上去有些古怪。
卫左看着凤萧的动作差点出来阻止。
凤萧看着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子,忽然向她颈间一弹,花汐晕倒在她的怀里。
“先生要做什么”洛容柳紧张问道,为何这先生让她感觉古怪。
“别人去不掉的墨刑,难道你以为我去不掉吗”说完,抱起花汐走向屏风后面。
洛容柳慌忙跟上去。
“站住!在那等着,半柱香的时间将人还给你!”
“我回春堂的招牌还信不过吗”
洛容柳心惊胆战的看着这老者将花汐抱走。
攥着的拳头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铃铛也是一脸担忧的朝着屏风后使劲巴望着。
卫左看着屏风外等候的洛容柳,心道这难道就是寻风保护的女人,看着倒是个心善的。
在他眼里,男女都没有美丑之分,只有坏人跟好人。
他看着凤萧将抱来的女子放在一张床上,洗净双手,焚起一只香。
卫左瞧得分明,这香古怪得很,冒出的香气只弥漫在床上静躺的女子周围。
凤萧先是在那伤疤上涂抹了一层薄薄的绿色药膏,然后动作熟练的铺开一个药包,里面盛着大大小小、粗细不同的刀与银针。
他拿起一把亮蹭蹭的精致小刀,在那已经结了厚厚的疤痕上插了进去。
果然,躺在床上的花汐在刀片插入皮肤之时,眉头紧紧锁着,一双细长的手指因为忍者疼痛使劲抓着床单。
凤萧挑了挑眉,这女子倒是把硬骨头。
想要脱胎换骨,就必须把腐肉先刮去,再将深入肌肤的墨一点点清洗出去。
但最重要的还是燃着的那只香,助花汐进入当时受伤时的情境,去克服当时的恐惧。
让她的意识里不再认为自己受过墨刑。
只是若想有这种意识,昏迷者实际上属于有意识,能感觉到此刻刀一点点剥着腐肉的疼痛。
凤萧一丝不苟,动作熟练地处理着血肉模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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