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松手,哎呦……”
我掰着小舅妈揪着我耳朵的手,不停的哀求道:“要死了,要死了,耳朵要掉了,小舅妈松手啊……”
小舅妈的火气越来越大,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力气越来越大,声音压倒喉咙里面,对我低声的吼道:“你这小兔崽子,是不是淌水路了。”
小舅妈自己就是文物局的副局长,这个圈子不少人都知道我小舅妈的名字,李丽霞,她古玩界浸淫多年,懂得的比我多得多。
淌水路,是古玩这一行的黑话,意思把国内的一些珍贵文物偷运出国,一般的小物件也就算了,但真到了国家规定的级别,那可是受到法律保护的,虽然允许私人持有,也可以交换和转让,但绝不能偷运出国。
一般淌水路的人,基本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一夜暴富,要么洗干净屁股,等着把牢底坐穿,就算挨枪子也很正常,虽然这一行风险很大,但它带来的利润太诱人了,总有一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敢冒这种风险。
看似有两种结果,但真正干这一行,基本都进了牢房,或者埋在了坟头养草,即使有极少数的漏网之鱼,他们也整天生活在阴暗里,偷偷摸摸,有家不敢回,有钱不敢花,因为国家的律法越来越完善,对于走私文物这一类的处罚也更加的严厉。
一次性给了小舅妈两百万,她不得不怀疑我也淌水路去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暴利。
“小舅妈,你是了解我的。”
我的耳朵好不容易挣脱了魔爪,:“我这么老实的一本分人,最多也就收一些冥器,哪敢去淌水路。”
小舅妈把我拉进家门,她担心楼上楼下的邻居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东西,小心的关好门,低声说道:“我就是太了解你了,你屁股一翘,我就是到你今天是拉干的还是拉稀的,你那眼睛里面全是钱,我就怕你为了钱去犯险,触犯了国家的底线,谁都救不了你!你老实说,这钱到底怎么来的,现在坦白,我和你小舅想想办法,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看着小舅妈生气的样子,我莫名的内心很温暖,她虽然不是我亲妈,但比亲妈还要亲,她在我面前经常是一副严厉的样子,但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跑到饮水机旁,帮小舅妈倒了一杯水,捋了捋她的背,:“别激动,小舅妈,这钱真不是淌水路来的,而且来路干干净净,你放心大胆的花,我骗别人都不会骗你吧。”
“那你说,怎么赚的!”小舅妈依然不放心。
我看着小舅妈,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诚恳的说道:“我搭上一条新线,我不是有一个校友叫陈弯弯吗!他老爸你肯定听过,陈秋鸿,深圳市的大企业家,钱多得一辈子都数不完。”
小舅妈想了想,:“是有陈秋鸿这么一个人,他还搞了一个古玩协会,我参加过一次他们的活动,见过他一面,我记得他很喜欢石器时代的东西,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笑嘻嘻的说道:“我说了,他女儿是我校友,我以前不是常去小舅的博物馆给一些石头做碳十四的鉴定吗,其实就是帮陈秋鸿鉴定的。”
我哪有经常去,也就帮过陈弯弯鉴定过一次镞形器,但这些半真半假的话,已经让小舅妈相信了一半。
“那你这两百万是怎么来的。”小舅妈问道。
“当然是赚的啊!他那个圈子里都是有钱人,而且又喜欢攀比,不是大开门的物件,看都不看一眼。”
我说道:“通过陈秋鸿,我经常帮他们鉴定一些东西,也为他们提供一些好的物件,他们真的很有钱,只要看上,基本不还价,抽一次成赚的钱比我守在店里几个月都要多。”
小舅妈眼神稍稍缓和了,她似乎更信了我一点,但还是有一丝丝的不确定。
我拿出了终极大杀器,打开手机,翻出里面一张照片,这是当时我在陈秋鸿别墅的一张自拍照,当时主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