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在她红唇上方0.01毫米的地方悬住。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起了战南望的那一句:“她是陆沉舟的女人……”
情绪翻涌的黑眸里有什么迅速闪过,他抿了抿菲薄的唇,最终一语不发的转身抓起散落的浴巾围在腰间。
从叶微蓝的身上起开,扶起旁边翻倒的轮椅,熟练的爬坐上去。
叶微蓝睁开眼睛,水光潋滟的眼眸望向他,带着几分不解。
靳仰止苍白的脸色上还浮动着不自然的红,一路延伸到耳朵,眼神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视线,声音低哑又漠然,“那幅画你拿走,以后不要再来了!”
话毕,转动着轮椅进了电梯里。
叶微蓝躺在冰冷的地板没起来,望着炫目的水晶灯,抬手摸了摸唇瓣……
心头莫名的涌上一阵怅然若失。
躺了一会,她爬起来走到走廊的尽头,看着挂在墙壁上的画,迷离的眼眸里只剩下一片雾霾。
靳仰止坐在窗口前,看着楼下单薄的身影,清眸宛如深渊,深不见底
手里不停摩挲着一条手链,温柔缱绻。
没想到她真是三年前与自己有一夜贪欢的女孩。
更没想到她竟是陆沉舟的女人。
罢了。
他从来都不屑女色,更何况还是别人家后花园的花……即便开的再灿烂美丽,他也不屑采摘。
手臂一扬,银色的手链以一种非常优美的弧度飞出了窗外,没入了漆黑的夜色。
靳跃的案子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下很快就开庭,庭审的过程也很顺利。
靳跃杀人罪名成立,被判入狱十年。
为了稳住靳氏的股价,靳仰止利用城东开发案做了很多公关,甚至还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和拍照。
靳氏集团的股价开始慢慢回温,在董事会上靳澜夸赞了靳仰止,各位董事也对靳仰止赞誉不止。
只是那晚叶微蓝抱着画离开后就再没见过靳仰止。
他本就不怎么到公司,他要是不叫叶微蓝,加上有意避开,叶微蓝见不到他实属正常。
城东开发案靳仰止处理的很漂亮,在最后几户搬迁的时候,他亲自过去慰问,让钟离帮忙。
那天是周末,叶微蓝不用去上班,也过去帮之前的老奶奶搬花盆。
当天人多,加上有记者媒体在场,所以叶微蓝只是在人群中远远的看了他几眼。
靳仰止像是没看见她,由始至终眼神都没有分她半点。
更别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