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洲海云边,将心岛,如玉的白色宫殿里坐着丰神如玉的人,一身紫衣青蟒袍,年过不惑眼角却没有一丝皱纹,面色沉静,不喜不悲。他坐在首位,傅霄寒和薛岳站在殿内,他二人身前又躺着两个人,白关和萧柏庐,白关是因为重伤而奄奄一息,萧柏庐却是因为吓瘫……
聂云煞柔声说道:“老三,你我二十几年不见,就没话跟我说”
白关依旧垂着头,不敢看他,说道:“宫主,属下罪孽深重,无话可说,请宫主杀了我吧!”
聂云煞又问道:“夫人在哪”
白关摇了摇头,说道:“我和夫人分别后,就再也没去找过她,我也不知道她在何处!”
聂云煞也不发怒,看着他再问:“你的伤势很重,我可以救你,你想活还是想死”
白关突然惨笑起来,说道:“白关罪孽深重,不敢劳烦宫主耗损功力,林浪夫的人还在盯着,宫主必须时刻保持全盛修为!”接着他突然抬起头来,死死盯着聂云煞说道:“宫主,属下前半生蒙您照顾器重,可惜属下尚未报恩就已叛门,属下本无脸见您,但今日既然回来了,属下就将一世的修为尽数还给宫主!”说罢,身躯猛的一震,本已是风中残烛,瞬间熄灭……
“啊”旁边的萧柏庐吓的惊叫一声,立马跪下来求饶:“刀皇饶命!”
聂云煞叹了口气,对傅霄寒等人说道:“夫人当年的故人已死的所剩无几,今日本宫不想再杀人,放了他吧!”说罢,座位上已无人影。
傅霄寒与薛岳两人对视一眼,便提了白关的尸首和全身哆嗦的萧柏庐出了大殿……
许久后,两人站在一片陵园中,身前已多了一座新坟,墓碑上刻着“白关之墓”四个字。傅霄寒断臂已续,看着新坟问道:“他真的化名犂星去天墓山庄做了护卫”
薛岳认真地点了点头,也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傅霄寒沉思良久,又说:“记得当年你我追踪白关和夫人,就是在柳城断了线索!”
薛岳点点头,记忆犹新:“我记得。”
傅霄寒又道:“当时我们查了几乎所有地方,现在想想却漏了一处,就是那做小城唯一的妓院——烟雨楼!因为……”
薛岳又点点头,接下话,说道:“因为夫人是女人,还是不一般的女人,平生最恨妓院花船,她说这些地方都把女人当成了畜生。所以我们十洲海云边,至今也是全天下唯一没有青楼花船的地方!”
傅霄寒说道:“如果我没记错,当初姑月情的信中所说,那个白诺城就是她在柳城城外遇到的,而且还出生于烟雨楼!”
薛岳这次却摇了摇头,说道:“真正的白诺城已死在她的手上,天底下没有这般荒诞不经又奇巧无比的事!”
傅霄寒皱着眉头,说道:“若是以前,我也会这般想,可现如今却不得不怀疑。按照你查到的信息,当初眉庄之事以后,便是莫承允派了他弟子去接白诺城,莫承允之前与他素未谋面,更无交情可言,为何他会冒着声名受损的风险去护他先是有这一庄,而后老三竟然偷偷去给他做护卫,一路忠心扶持,这不是一句他用了白诺城这个名字就可以解释得通的。”
薛岳沉默许久,才问:“所以,你担心是狸猫换太子”
傅霄寒点点头,说道:“你我都知道夫人是绝不会去妓院的,但是你也别忘了,当时的夫人不仅是女人,更是一个即将临盆的母亲!”
薛岳听了,猛地一惊,叹道:“是啊,女人可以固执,但母亲却不会!”想了想又道:“按你的猜测,若是当年夫人躲在烟雨楼产子,而后强行跟那女人换了孩儿,把那女人逼疯了。十几年后,姑月情查到白关的线索,抓了那个换来的小孩儿,中途却遇到了真的太子,而这个太子后来居然还换成了那小孩儿的名字,闯荡江湖,你觉得这样的故事不可笑吗”
傅霄寒听了,只笑道:“这天底下荒诞可笑的事还少吗关键是,如今你我的剑已经杀不了他,所以就让谣言杀他吧,要知道谣言杀人,很多时候比刀锋更狠!”
薛岳看着他,心里直有一股寒流涌上,冷笑道:“我突然觉得你上次应该杀了他,你的谣言,比你的夜雨剑还要毒辣,你投下的这颗石子,不知道又要引起多大的波澜!”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