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冷清清,大风吹过来寒意阵阵,却未能浇灭陆致远心中的滔天怒火。
周雅芝啊周雅芝,难道你一直都在玩我吗难道前世自己听闻的那些撕逼大戏竟是真的闯荡娱乐圈的女人果然都信不得么
李承伟为人稳重,没有实锤的事他是不会说的,他一定是亲眼所见并且确认之后,才敢于在电话里说出来。
为什么自己碰到的女人都这样小丽如此,周雅芝也是如此。
算了,就让一切都他妈滚蛋吧。
陆致远甩甩脑袋,想要把心里的一团火尽数倾泻而出。
形单影只的他就这么一直往前走,来到了格兰特街道上,见到路边一棵碗口粗的樟树耀武扬威地站在那里冲自己挑衅,于是一脚踢了过去,跟着一肘顶上,愤怒地吼道“叶惟生你他妈说得太对了,女人真不是用来爱的。”
他使出浑身力气将那棵樟树当做了蹂躏对象,拳打肘顶肩靠脚踢,状若疯虎一般。
马路对面一栋楼房的阳台上,一个老人躺在摇椅里,一边喝着药酒一边对自家侄儿说道“阿义啊,我们梁家只有你这跟独苗,你现在做着四九仔,阿叔我在致公堂里也不过是个“白纸扇”,想帮你也帮不了。所以你只能自己好好干,注意安全,别有事没事跟人出去鬼混。”
年轻人坐在小矮凳上,“阿叔,我都跟你说了不是出去鬼混,是阿耀叫我出去喝了几杯,大家都是老乡怎么好拒绝嘛。”
“我就这么一说,你听进去就行。对了,你说阿耀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当时就进了华青帮”
“他跟我说过,一个老乡拉他进去,他也不好意思推却。”
“哼,是看着华青帮财大气粗吧。现在的年轻人啊,都舍不得吃苦,心里承受能力还差。你看对面那个小伙,吃饱了撑的去踢树,这是撒什么酒疯啊指不定等会还会去金门大桥。”
梁义凑了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昏黄的路灯下,一个年轻人疯魔一般对着一棵树拳打脚踢。
“去金门大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自然是跳下去喽。”
“他不会那么傻吧”
“人要得了失心疯,可不就傻了嘛。”
“哎,阿叔,他走了,好像真的往金门大桥去了。”
“行了,理他一个疯子做甚天色不早,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说完,老人起身,端着酒壶进屋去了。
梁义应了一声,起身把摇椅放到角落。
大风吹来,他脖子一缩,猛听身后传来响动,转身一看,“我操,这…这…这……”
“怎么了”梁叔听他声音有异,走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那棵碗口粗的大树齐腰折断,轰然倒地。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那个疯子力气这么大
“此人勇武,可堪大用。”梁叔喃喃道。
陆致远绕着大街走了一圈,筋疲力尽地回到宾馆,上楼后只见一人站在门口,定定地望着自己。
他还没说话,吴尚香扑了过来抱住他哭道“大哥你去哪了我去一楼没看到你,还以为你丢下我不管了,呜呜。”
陆致远抱住她道“哥不会丢下你的,咱明天就去买房开店,就卖左宗棠鸡。”
吴尚香点了点头,随陆致远入屋。
周雅芝家门口那家士多店里,老板娘好心劝道“芝芝,你返屋企(回家去)啦。佢讲莫打啦(他说不会打来了),你等也白等。”
等了一个小时的周雅芝心里愈来愈冷。
她怎么都想不到以前那个疼着她顺着她的陆致远现在变得这么无情,说好的电话就这么没了,亏得自己陪着笑脸跟老师请假。
男人果然靠不住,混娱乐圈的尤其如此。
连着两日惊吓、愤恨、绝望等诸般情绪加诸于身,使得她脸色苍白至极,嘴唇已经青紫。
她勉力支撑着缓缓地往家里走去。
打开家门,还未等她进屋,暴怒的周母就要疾风骤雨地出口训斥,却看到周雅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