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辉今年22岁,是荃湾探长罗志荣的独生儿子。
罗志荣也是一个很传奇很励志的香港警察,他从普通警员到高级警员再到探长,无不是金钱开道、利益在前。
那时候的香港,简直就是乌烟瘴气的染缸,贪污问题在港府机构中十分普遍,救护人员在接送病人前必定索取茶钱,消防员开水喉救火一定要收开喉费,就连轮候公屋、申请入学或者其它各种公共服务,不贿赂官员势必不能成行。
而贪污风气在警队之中尤为严重。受贿的警务人员更是明目张胆地纵容、包庇黄、赌、毒等各种非法罪行,理由是警队建设需要经费,实际上却是自己的飞黄腾达需要经费。
罗志荣深谙其中之道,从警员开始就开始深挖洞、广积粮,送出去,升一级,再送再升,就这样来到了荃湾探长之职。
只是到了这一步的时候,他的粮还没积多少,那个麦老头就来了。
于是老一辈革命家如吕乐、蓝刚等纷纷退避三舍,就连他送礼不到一周的韩森,居然也他妈递交辞呈了。
什么辞职这摆明是捞得肚肥肠圆的想要寻条后路消食去。
罗志荣心里那个悔啊,五万块,泡都没冒一个就没了。
最恐怖的是,据消息灵通人士说警察队即将进行重大的架构重整和制度改革:刑事侦缉处将被撤消,转为刑事侦缉部,警衔制度与军装部结合统一。
这样一来,探长及总探长的权力被分散至不同的部门及支队,各部门基本上由警司级(多数为警司或高级警司)的人员领导,各支队基本上由督察级(多数为高级督察或总督察)的人员负责。
罗探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接倒地不省人事,醒来后他开始夙夜忧心,往日逍遥的日子怕是不会再有了。
按道理此时激流勇退方是全身之道,奈何他舍不得那些财富,还想再多挣一点,然后也学韩森一般避往他国去消食。
那天儿子回来对他转述了永星大师的话,他想了很久,决定再干两年然后隐退。
昨天,儿子又转述了他师父孟汉堂的话,他又是一夜未睡,最后改成再干一年就迁居国外。
于是今天一大早,罗探长就带着存款去了股票交易所,准备曲线救国大干一把。
做为罗探长的独生儿子,罗少辉从小就很懂事,特别体谅父亲钱多的难处,所以一天到晚可着劲地花费。
小时候,这个东西好那就买。那个东西不错也买。
长大了,这个女人好带回去。那个女人不错占个便宜先。
上次在西方寺碰到那女孩,他当时见了骨头都酥了,站都站不稳,刚好微风一吹,他就借势倒下。
起来后,他非说是女孩绊倒他的。
本以为女孩性子柔弱,他占个便宜铁定没有问题。
谁知道半路冒出个李逵(其实那小伙长得挺俏),众目睽睽之下将他羞辱了一顿。
大丈夫杀人不过头点地,怎能受此羞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罗公子勃然大怒,广布眼线,终于查到那小子去看电影了。
恰在此时,他的师父从杰本回港,于是他就央求师父帮忙除掉这个杀人越货、强抢民女的恶李逵。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师父居然失手了,失手后居然还逃命去了。
这让他大惑不解,这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师父吗
于是一大早,闷闷不乐的罗少辉甩掉保镖,独自前往荃湾的一个芬兰浴室,找了两个小妞狠狠地发泄一顿,最后总算心平气顺了。
颤颤巍巍地走出浴室,他感到了疲惫和饥饿,就准备去个茶楼小憩一会、饱餐一顿。
才走到半路上,两个大汉冲了出来,二话不说抱住他就往一个小巷子里钻。
“还认识我吗罗公子”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会找人我不会吗今儿我找了后台老板来给我出气。岳少,就是这小子,他妈的差点杀了我。”
岳少低头剪手指甲,头都不抬,“那就割喉吧。”
罗少辉见他不动神色之间出口竟然如此血腥,吓得差点滴尿,“你...你...你们怎么能这样,难道不怕警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