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悯凡摇了摇头说道:“同情你……被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缠上了。”黄悯凡说着钻进了马车,便用力从里边拽出个人来,当白远贞接着云简手里白纸灯笼的光看清楚此人的脸时眼睛也倏然睁大了不少,微微上前一步弯了弯腰看着祁溯的脸问道:“翛王这是怎么了”
祁溯瘫在黄悯凡的臂弯里闭着眼睛,动也不动,跟死了没什么区别,黄悯凡将自己与祁溯在漱玉轩里发生过的一切都重新给白远贞讲了一遍,最后脸色极其难看的一把拉住了白远贞的肩膀再用左手一推祁溯的后背,便把祁溯一脚踹下了马车,在祁溯快要掉下去时白远贞伸手揪住了祁溯的衣襟才没有使他砸在地上,他极为困惑的抬头看了一眼黄悯凡,只听黄悯凡苦笑着道了一句:“你们是拜把子也好,成亲也好,我都不管,我都祝你们幸福美满,好了,再会!”黄悯凡笑着把帘子一放,又是一声怒吼:“回府——”
“……”白远贞与云简看着那辆金色的马车满载着黄悯凡的满腔怒火绝尘而去,随后只觉得自己腿上一紧,低下头去再去看时,祁溯正抱着他的大腿闭眼鼾睡,“祁青岑”白远贞叫了一声,他却是依旧毫无回应。
云简看了看提议道:“夜快深了,不如让小人带翛王殿下先进去吧。”
“……”白远贞没做声,垂眸看着抱着自己的祁溯良久,最后转头看了一眼云简手里的白纸灯笼:“你挑灯即可,至于翛王……”低头看了一眼祁溯,伸出双手去一把就将祁溯给拽了起来,用那双琥珀色的双瞳认认真真看了几眼,仔细斟酌了一番:“带他前去韶月台,明日酒醒再送他走。”
“是。”
云简招手,过来几个下人正准备从白远贞的手里把祁溯抬走,结果才刚一接手祁溯就醒了,醒了正对着的就是白远贞的背影,映在眼中是那样的好看清灵,于是猛地甩去旁人抓在他身上的手晃晃悠悠就从身后搂住了白远贞的脖子,笑嘻嘻呢喃了一句:“白远贞,走,跟老子拜把子去……”
白远贞面无表情:“松手。”
身旁的几人看了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毕竟祁溯搂着的是白远贞的脖子,他们要上手怕会不小心伤到了白远贞,便就那么等着白远贞发话。
祁溯已经醉到了模糊,什么也听不进去,半睁着眼在白远贞的身后喘息,喘着喘着又神经兮兮笑了起来,侧过头去趴在白远贞的肩头抬手戳了戳他的脸:“怎么,我不松手,你还能打我不成”
“……”白远贞将眼睛眨了几下,睨了他一眼,就见那两瓣桃花近在咫尺,笑意浓浓,原本就泛着粉嫩色的双眼,经清酒的酝酿后越发艳红,仿佛一点即放。
“罢了。”白远贞闭眼摇了摇头。
他既不肯松手,自己弯腰下去也不是不可。
于是,白远贞果真就在众人惊诧的注视下,将双手往后一搂,分开了祁溯的双腿,将他背起来就走,只留身后的几人瞠目结舌,张着一张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前边没有灯光在,祁溯便什么也看不见,便蹙眉抱怨了一句:“你家怎么这样的黑,我最讨厌黑了。”
白远贞闻言停下了脚步,回头唤了一声:“云简。”这才将立在原地的云简给唤回神来,“是。”云简点着白纸灯笼赶紧跑到了他们的身边,祁溯的眼睛才重新恢复了视力,凭借灯光看见的,是白远贞莹白的脸庞与他鬓边乌黑的几缕碎发,挡住了那张迷人的脸庞实属有些碍眼,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伸手帮他撩到了耳后,也不知是灯火恍惚,还是夜盲症犯了看走了眼,就见白远贞那悠长的睫毛轻微的一颤,便又恢复如常。
……
本来到韶月台并不算远,再走个三十丈远,过一座小石桥就能到了,可是二人之间的矛盾真的是说来就来,祁溯又玩火自焚,惹毛了白远贞。
那时白远贞正背着他正好走到了小石桥上,架在一座不深不浅的小荷塘上显得很是精巧玲珑,明明眼看着韶月台就近在眼前,而原本老老实实趴在白远贞身上的祁溯却又开始不由自主的犯贱,也不知醉迷糊了还是如何,把自己邪恶的双手又往白远贞的胸膛上狠狠揉了几揉,边揉还痴痴笑了起来:“我说小姐姐……你这胸有点平,该,吃个木瓜好好补一补……”
“……”云简只不小心看了一眼就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