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朱阮正襟危坐地翻阅着各州官员传达来的书信。
堆积如山的书信内容,全然都是些关于各州乱党如何恣意妄为地杀害百姓,杀害官员的恶情。
“嘿嘿,如今这天下可够乱的!”朱阮体内的龙魂天虚忽而出声道。
朱阮也正看得费神苦恼,便同这天虚闲聊了起来,他问道:“你有何高见”
天虚又是一声大笑,说道:“这还不简单,杀一儆百呗,谁敢造反就杀谁!”
“你可想得太简单了!”朱阮道。
“这世道不就是以武为尊,由强者来发号施令,有何不可”天虚不解道。
“你倒是想想,以往那些惧怕朝廷威势的人怎会因为朝廷突然掉了一只“胳膊”,就胆敢造事了就凭朝廷尚存的另一只“胳膊”,天纪堂,便能轻而易举地压制住整个江湖势力。既然这群人毫无征兆地没了敬畏之心,恐怕这造反作乱的始作俑者,并非泛泛之辈!”
“依你之言,是地羲那小子在捣鬼”天虚唯一能想到的对手,仅此一人了。
“据目前线索情报来看,你的宿敌地羲,应该在那肖上玉身体内。”
天虚一听,激动道:“那你小子还不速速去杀了他!”
“我倒希望那地羲与你一样。”朱阮忽而笑道。
“什么一样”天虚恼火问道。
“一样有勇无谋呗!哈哈!”
只听朱阮忽而痛叫一声,疼疼疼!
殊不知是天虚在他脏腑内作怪,将他经脉血气陡然逆施,真气冲压得他脑门刺痛不已。
“天虚,我错了!快快停下!”朱阮趴着案前,忍痛求饶。
天虚一阵捣乱后,方才消气。若形容他是有勇无谋,倒也真切,但天虚是极爱面子的,容不得他人说三道四。
不过,他也是认理之人,便问朱阮:“你倒说说,我无谋在哪”
朱阮缓了缓面色,平静片刻后,这才说道:“如今你与我属于半融合状态,实力自然不如完整的你,但那地羲是以何种方式融合在肖上玉体内就不得而知了。如若我贸然前去跟他对战,万一遇到的是完整形态的地羲,可不就有去无回”
“所以你就派了那岳老头打头阵”
“不是还有朱阙这小子嘛,这二人合手实力可是在我之上,倘若他们都败给了肖上玉,我自然得另想办法。”朱阮说完,脸色愈发凝重起来。
“倘若输了,你就又损失了两名大将!”天虚说道。
“你倒放心,逼不得已时,我会彻底放你出来,剩下的便听天由命吧。”
“哈哈,真命天子也会有听天由命之日新鲜!”
说罢,两人忽而同时大笑起来。
……
这夜,乌楼镇灯火通明。原来是柳家大宅摆起了一年一度的庆丰宴。这所谓的庆丰宴,便是如今硕果丰收时节,柳家特意为镇民而开设的喜庆大宴。
柳家院门朝外,恰有一条极为宽阔的石板大街。
大街两侧,每隔一丈,便设有一圆桌酒席,从街头铺到街尾,宛如长龙。
只见宴席飘香,众人脸色皆是喜庆盈盈。
红灯高挂处,一团团从菜盘里升腾的热气在这光晕衬托下,散出迷幻的水汽景象。
除了街道上的酒宴,柳宅院内设有更为丰盛奢华的大宴,院中场地算不上阔大,却也能坐满四十余人。
院中北侧一角,正是肖上玉等人的席位。肖上玉左右,自然是骆英英和方恬两人,只见她们各自备了一双干净的竹筷,凡有鱼肉之类的荤菜上桌,她们便接连抢着往肖上玉碗里塞,丝毫不顾及桌上其他人的眼光。
肖上玉望着面前堆满荤油菜肴的饭碗,不由尴尬一笑,朝她二人低声嘀咕道:“喂,你俩别再添了,这夹菜的力气我还是有的。这满满的荤食,我怎吃得下!”
说罢,肖上玉简单地动着筷子,随意往嘴里扒了几口米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