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局手机响起,张明莉称“上洗手间”-出办公室。“张局,目标出门了!”程勇声音兴奋且急促。“别慌。她是一个人,还是带着女儿有没有手提箱之类的行李”正义眼精光爆射,沉声问。“柳光兰自己,空手的,步行-没骑自行车。”程勇道。“嗯-让肖俊做好准备:一旦她走到公路上车,马上动手,按预定计划办!你立即赶过去增援!我在和张律师谈事情。”张局挂断电话,站起身搓搓手,又坐下—点起一根电线杆子:寡妇异动-好事情!看来她“真有问题”
张律师走进来,文眉微刍道:“弟,你经常熬夜、抽烟,要注意身体耶!”“习惯不好,又戒不掉。”张正义摁熄烟蒂,抹一把桌面道:“表妹一个人在城里呆着,什么都要花钱买,得想办法给她找个像样的工作她平时在干什么总不能靠‘借钱’过日子吧”
“弟,你是好人。富有正义感,就像你的名字;又有同情心-我喜欢!”张明莉两颊绯红道:“我给她在开发区厂里联系过,因为影响她给女儿姗姗做饭,她没去。她能干吗呢在农村做家务是一把好手,在城里就难了。早上听她说-在干家庭保洁,收入还可以。这不,她托我把房租带给我爸—我说‘免费’借给她住,她不愿意。表妹话不多,其实仁义-骨子里硬得很!借钱我没听她说过。”
很显然,柳光兰即使对她表姐都隐瞒了和宁的感情、债务关系。这个寡妇真是深不可测、不可视!张正义得出如此判断,感觉已经了无痕迹地完成侦探任务。他瞄一眼俏丽干姐,便准备结束聊天:他心里焦急寡妇的“去向”,想立即赶到专案指挥部!
张明莉冰雪聪明,已看出干弟有心思,便问:“弟,你电话里说‘有事找姐’,是为我表妹呗如果她犯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说心里话:她就是一个可怜的农村寡妇,父母没了、丈夫没了,和女儿相依为命—恐怕除了我,没有人能真心实意帮她。”女人的鹅蛋脸变得庄重,明晰话语里透出恳求、同情和担当。她能不问吗从进门到现在,老刑警男人一直“揪住”表妹柳光兰不放:问这问那,从私人感情到家庭状况,再到日常就业、收入,甚至“债务”!这分明是在查案,能不让人起疑嘛
“这个女人能干律师,够精明-得抛出‘正事’来,不然就砸了”正义边想边点烟,抽一口后道:“干刑警的,都好奇。姐-不要介意。我约你来,确实有事:我的一个堂弟-箭山的,碰上一桩民事诉讼,是离婚财产分割、子女抚养费方面的—找我咨询我搞破案还行,‘打官司’-姐是专家!就想麻烦姐,加上好久没联系,想见姐一面,便请姐屈驾过来一趟,不怪我失礼吧我就是‘屁事儿’多,嘿嘿-”他没有正面回答女人的问题,而是左一个“姐”、右一个“姐”—喊得摞起来,试图将女人的注意力引到他所谓的“正事”上来。
“哦-这样啊,我的亲弟耶,你吓我一大跳耶!罚你春节后请我喝酒,可不可以呢”张明莉恢复“嗲嗲”的状态,睡眯眼半睁,瞟着正义道:“你让堂弟节后来办公室找我啦,你转述-很难说的清楚耶,是吧”张正义竟觉得被女人看得脸发烧,赶紧猛吸一口烟,吐出烟雾干扰一下,随后避开女人的眼神道:“好!就按‘姐说的’办:我坐东,再把当年一班老兄弟喊道,像牛濛、李耀宏、徐晋他们。我们可没少吃你烧的佳肴,少喝你的美酒呢!”男人答应得痛快,却没说到女人心坎儿上去。张明莉睁圆双眼道:“我要和你单独喝,还是去‘黄氏酒家-溢香厅’!”正义顿时脸红-觉得难为情,便机械地连连点头“同意”。
张律师见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