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双手吃力的撑着窗沿,半个身体倚靠在窗台上,一双眼睛猩红可怖,眼球充满了血丝,正呆呆的望着楼下。
这样的动作已经持续了一天,他很累,也很痛,更多的则是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这个怪人离我越来越近了,要不了几步就要到楼下了。”
他不知道如何才能结束这一切。。
“为什么只有我才能看见这个怪人,为什么”
小娟和二柱在旁不断的安慰,但他们都知道于事无补。
“你们一定以为我得了神经病,或者臆想症了吧,呵呵”毛豆低声说道。
“没有,没有。大哥马上就来了,没事的,会没事的。”小娟哽咽。
她已经哭红了眼睛,虽然毛豆不能回头,但是他知道。
本来是今天二柱出院的日子,但是毛豆却说碰见了这个怪人,无法脱身,大家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又近了一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使毛豆没有回头,始终望着那个怪人,但是那个怪人依旧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近的让毛豆可惜清晰看到他的样子。
那张阴森可怖的脸,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一张脸上什么都没有,像一张画皮,像一块抹布,他没有狰狞的五官,丑陋的外表,但是那什么都没有就是最大的可怖!
毛豆咬着牙,虚汗从额头上不断冒出,他站了一整天,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一方面是累的,另一方面是吓的,还有一方面是疼的。
那种痛苦的感觉,真的无法言语,仿佛有千万个针头扎在身上,有仿佛全身的血液被烧开,滚烫,沸腾。
血液在体内跳动,每一次跳动,他都要忍受那钻心的,无法言语的痛。
夜很晚了,楼下的草坪上除了那个怪人,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了。
“他会上来吗
他会走到我的跟前吗
当他来到我的跟前,我又会怎样
他会怎么对付我
等待我的结局又是什么”
毛豆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未知是恐惧之源,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
皓月当空,繁星满天,夜色中,一个漆黑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来到了那块草坪,
向那个怪人走去。
毛豆屏住了呼吸,凝神仔细观望,借着月色,看到了一张带着几分邪气,却又俊秀的脸...
“大哥,大哥,终于来了。”毛豆忍不住浑身都在颤抖。
“我有救了,我有救了...”
身后的小娟和二柱走过来,也向楼下望去。
“他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人”二柱问道。
小娟如捣蒜般的点头,“嗯...嗯....”
毛豆眼神中的瞳孔不再暗淡,像黑暗中的篝火,闪烁着光芒,重新燃起了希望。
在今天之前,二柱已经听过无数遍关于万才的拳打黑车司机的事了,毛豆是他的好兄弟,是他心目中的舞王,看到舞王落得这个处境,他心里也很难受,此时面对小娟和毛豆曾无数次添油加醋描绘的传说中人物,他也不敢小觑,内心也充满了希冀。
“或许这个人真的神通广大,能把毛豆治好。”
在他的心里毛豆是生病了,心智乱了,他曾无数次的向下张望,试图寻找舞王口中那个怪人,但是楼下的草坪白天有走来走去的人群,人群中有美的脸,有丑的脸,有年轻的脸,有老的脸,就是没有没有脸。
他曾婉转的提过要带毛豆去看医生,但是毛豆只是冷冷的说道“难道你不信任我吗,认为我是神经病”,他就不敢再提。
“这个病真的很可怕”二柱想到。
万才步行来到山上,入眼瞧见了医院门前有两颗松柏,高过了楼房,像一把利剑直插云霄。
山上的气温比山下凉了很多,有风。
或许是阴气,风的吹刮则像是猛鬼在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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