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板往上涌。
“画”公玉少一下皱了眉头。
因为心急,第五贺麟的脚步变得特别快,即便他还扛着苏苏的尸体。待三人到达花苑居的时候,季尔朱和公玉少都忍不住微喘起来。
公玉少拍了拍显得很焦躁的第五贺麟的肩膀,说道:“别急。”
第五贺麟一反常态,烦躁地甩了一下肩膀,公玉少的手便被狠狠甩了下来。
那个时候,公玉少突然觉得自己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心下有种情感,名为失落。
到了花苑居就是季尔朱的天下了,第五贺麟不认路,在大厅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显得异常难安。公玉少不发一语,坐在那里,铁青着一张脸。
岂料,季尔朱走进书房好半会儿都没出来,待第五贺麟真的坐不住要冲进去的时候,却见他俊脸苍白、步履沉重地迈了出来。
季二不见了,放在书房画筒里的古画也不见了。书房里,只留下了一滩血迹,已凝成了块。
“怎么了”公玉少的直觉告诉他发生事情了,可不知为何,他却莫名地
有些开心。
季尔朱嘴唇苍白,道:“画和季二,都不见了。”
穿堂风吹过,将厅中三人的青丝吹乱,却吹不透三人心中的心思。
第五贺麟是想法专一的人,从来只对他关心的人慌乱。曾经是他的皇,后来公玉少以为是自己,却发现仍然是原来那个人。
此时的公玉少私心地感谢那个将古画带走的人,甚至希望古画能够被销毁,这样的话,第五贺麟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在自己身边了
悄悄望了一眼紧皱着眉头的第五贺麟,他眉间的痛让人心碎。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发疯,只是安静地站在厅中,垂着头,飘渺的视线在地面上游来游去。
“我想进你的书房看看,可以吗”第五贺麟抬起头,带着些许请求的意味,满目的伤痕让他看上去很脆弱,甚至不堪一击。
记得,季尔朱出门的时候,季二还陪着一道出了门口,还挥着手说等公子回来,给他炖鸡汤喝。
或许,当季尔朱转过门口那条路的街角之后,季二就不见了,如果他自己走的,那他会去哪里呢如果是被人挟持,那么会是谁呢如果往最坏的方向去想,那就是季二已不在这世上。
其实当季尔朱站在书房门口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屋子里隐隐的血腥味。他是个养花的,嗅觉自然是极其灵敏的。推开门的一刹那,他脑子里迅速地飞过几百个想法,或是有人死在了自己的书房里,或是有人在自己的书房里被人袭击而受伤了,或是有人误闯书房被机关射中,而那个人肯定不会是季二。
季二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书房里有机关,没有季尔朱的吩咐,他绝不会贸贸然进入。况且,季尔朱也不喜欢花苑居里的丫头奴仆们,随意进入自己的书房,那个地方对于他们来说,是个禁地!
那滩血迹正好在门口,很薄的一层,已经凝结成块了,稍带着点黑。蹲下,伸手揭了一块,轻轻揉搓了一下,放在鼻尖嗅了嗅,并没有闻到任何异味,只是单纯的鲜血的腥味。
然而,虽然覆盖的面积有一个脸盆那么大,但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