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沙城。
经过数日的飞行,夜月与夜雪天终于看到了这个高高嵌在城墙上,久违的石匾。
对于夜月来说,这个久违的石匾,其实也只是第二次见到,对于生于南沙城的夜月,不论是身体的原始主人,还是现在的夜月而言,南沙城仅是耳中的名字,对于它存在及景色,感触上并没有生于南沙长于南沙的夜雪天来得那么深刻。
由侧面,便能轻易看见夜雪天脸上此时激动地神情,由他那闪动的眼神,或让人不由心生,迫切两字。
夜月抿嘴一笑,"三哥,要不,你先回家,我随后再回去。"
"小妹,不一起回去吗"迫切地眼眸里带起一丝不解。
武师叔熟练地收起灵舟,呵呵一笑,"月儿还有什么事吗"
夜月拨了拨颊边的发丝,摇了摇头,笑道:"其实没什么事,我看三哥急着想回家,让他先走一步而已。"她摸了摸身后的獂兽头胪,解释地说:"小獂现在变大了,容易引人注意,而且牠的长相......也不适合走进普通百姓的世界,所以我想让牠留在城外,所以需要花点时间。"
一听,只是这么一点小事,夜雪天咧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属于夜雪天风采的笑颜,"不急,不急,我等小妹一道回家,一起见爹娘。"
蓦地,夜月脑海里浮起了一道风景,一道属于身体主人的风景。
人工湖面上倒影着飘荡的云朵,天空的颜色变成另一种天蓝印在湖面上。
少年期的夜雪天,小心羿羿地牵着她走上人工湖上的小亭子,大哥二哥就站在亭边,就像是看着毫无关系的人地眼神,静静地看着三哥扶上她缓缓走进小亭子。
那一日,是大娘的生辰,家里大大小小全数聚在人工湖边,爹爹请来戏班子唱大戏为大娘庆生,那是体弱多病的她,头一次,见到家中所有仆人、亲人全聚在一起,从不曾见到那么多人的夜月,浑身不由自主微颤。
少年期的夜雪天,轻声地在她耳边说:"别怕,有三哥在,我们上前向大娘祝寿。"
那一日,三哥也是如现在一样,对着她笑。夜月很清楚,那是身体原主人少少的记忆,默然地,一丝暖意在心头流淌而过。
"好。"她对着他漾出有如那日夜月对夜雪天展现的羞涩娇笑。
"哎呀!"武师叔突然很是感叹地说:"见过人家兄妹感情好的,却没见过你们这样的,看得我有点羡慕了。"
"嗯"夜月两人同时茫然不解地看着长嘘短叹的武师叔。
只见,武师叔伸手拍拍夜雪天的肩膀,"你这当哥哥的不错。"
这一称赞,反而夜月、夜雪天眼中的不解更是浓上几分。
"你这妹子都强过你了,你还能这样宠爱自己的妹妹,难得呀!"武师叔感叹地说。
不说只有兄妹这种设定,凡是他耳闻、见过的,又有多少亲兄弟姊妹间,不会相互比较的凡是人,就少有人能逃过妒心的俘掳,又有几个不希望自己是兄弟姊妹中最出色的那一个即便兄弟姊妹间感情不变,可是依然无法掩盖出色一方隐隐透露的优越感,以及较弱一方努力压抑来自内心深处的嫉妒甚至,这之中,有些人还需要外在的道德伦理或是旁人的舆论压制,才能令到亲兄弟姊妹间的感情取得平衡。
"我本来以为,你多少会因为自己的妹妹的修为、道行比自己高,而心生不平衡,甚至嫉妒之类的,看来......这些完全没出现在你身上。"武师叔说。
夜雪天闻言大大地一愣。
夜月则是好笑地看了武师叔一眼,便不理会武师叔的感叹不已,径自以意念与獂兽沟通,交待獂兽留在南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