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人说话，唯一的一个人秦泽深已经睡了。
她就这么在床上翻来覆去，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外面。
病房里很安静，静的几乎可以听到外面雪落下来的声音，在窗户上，轻轻的，柔柔的，与房间床头桌上的夜灯呼应，暖进了她的心里。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可庆幸的事，此刻的她还能安静的享受时光，有灯，有他，这冬夜也变得不那么冷了。
“哪里不舒服”
房间突然有声音，吓了余归晚一跳，才反应过来，说话的是秦泽深。
他没睡
“我吵醒你了”
秦泽深起身走到余归晚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发烧。
“要不要叫医生”
他以为她翻来覆去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不用，我没事，我是白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
秦泽深没说话了，余归晚以为是自己吵醒了他睡觉，他不高兴了。
“你去睡吧，我尽量小点声。”
“你要是睡不着，我陪你聊天吧。”
说着，秦泽深就在床边坐了下来。
余归晚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她现在特别害怕秦泽深的靠近，每一次都是那么勾人，她怕自己抵抗不了。
“怕什么你觉得我会对你一个病人做什么”男人的声音有些发沉。
余归晚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头上被缠着纱布，脸上也是肿的，肯定很难看，秦泽深应该不会对这么丑的她有什么欲望的。
这么想着，余归晚便放松了戒心。
“头……还疼不疼”
这是秦泽深今天第二次这么问她，而且声音那么温柔，背着月光，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能感觉到他眼里闪烁的微光，一点点侵入侵入了她的心脾。
“一点点。”
余归晚说完一愣，她本来想说“不疼”的，谁知道一说出口，就变成了带着一点撒娇味道的“一点点。”
她慌忙低下头，假装听不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忽然额头一股热气飘来，她抬头，错愣了，秦泽深竟然在给她吹
“你……干什么”
“还疼吗”
她摇头，生怕说一句还疼，他还得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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