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生出几分畏惧,池小河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离得八爷远了点。跟在马车里伺候的夏莲大气不敢出,也吓得低着头缩在一旁。
八爷依旧沉默着,但手却抚上了池小河隆起的肚子。
孩子动的很厉害,应该是路上池小河一直窝着肚子的原因。连带着八爷的手都有明显的起伏。
“你不觉得难受”八爷问道,声音清冷。
池小河本想说还好,可对着八爷目光却说不出来,最后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有,有一点。”
八爷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池小河连忙又道:“但,但不疼的。”她怕八爷不相信,又强调了一遍,“真,真不疼。孩子可能只是受惊了。”
大约是有了八爷的安抚,孩子的动静慢慢小了下来,而八爷的脸色也终于好看了些。
“脚还疼么”八爷问道。
池小河摇了摇头,“不动就还好。”
八爷低头看向池小河的脚,本是想脱鞋查看一下,但想到马车上不方便,只得作罢。
这之后八爷就再没说过话,至于池小河的那个问题,好像已经被他遗忘了。
池小河知道八爷这是不想回答的意思,也懒得再问。折腾了这一通,她真是又累又困,在马车的晃晃悠悠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马车一路从侧门驶进了八爷府,赵仁宽已经先一步去叫柳大夫。而池小河则是被八爷抱回了正院,直到被放在床上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到家了么”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是的,福晋,咱们回府了。”春桃回道。
池小河困得厉害,闭上眼又想睡,就感觉手腕被人抓住了。她抬眼一看,原来是八爷让柳大夫给她把脉。
孩子果然没事,但八爷还是让柳大夫开了一剂安胎药。到是池小河脚踝的扭伤更严重。就这会功夫,整个脚踝都红肿了起来,鞋都差点脱不下来!
“福晋如今有身子,不能用活血化瘀的药油。”柳大夫皱眉道:“只能用草药敷,恐怕要好的慢些。”
“那就用草药。”八爷果断道:“总是在家里养着的,慢些无所谓。”
“只是府里现在没有,奴才明日得去药铺找找看。”柳大夫道。
“那今晚怎么办”八爷皱眉。刚刚脱鞋就疼了池小河一头冷汗,一点法子都不用,晚上只怕觉都睡不好。
柳大夫也很无奈,他现在针灸也不敢用,火罐也不敢拔,实在是没法子。
“臣妾晚上睡着不动就是了。”池小河道:“反正现在也难翻身。”
“现在唯一缓解的法子,大概就只能是冰敷了。”柳大夫想来想去,勉强想出一个。
大冬天的倒是不怕没冰。但这个天冰敷也是受罪的事。疼痛是缓解了,可也冷啊!而且这屋里烧了地龙,温度高,冰块没一会儿就会化。
“这法子行不通。”八爷一想就否决了。
讨论的最后还是无果,八爷也只得接受池小河强忍一夜的事实。
“也许睡着了就不知道疼了!”池小河还反过来安慰八爷。她真正的芯子并不是娇滴滴的大家闺秀,这种程度的伤真不算什么。
这会夜已深,八爷见池小河眼皮子又开始打架,也不再纠结,叮嘱柳大夫明日一大早就去弄草药,便叫了水,让人伺候洗漱了。今晚他当然是在正院留宿的。
池小河的右脚在平放的时候才不疼,所以她也只能平躺着睡。但她这个月份平躺睡对腰的负担很重,而且肚皮也会紧绷绷的难受。于是本是困得秒睡的人,这会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