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虽然世代从商,但到底拥着东平民间三分之一的财富,而且祁玉恒少年时便接了家主之位,能让祁家不但没没落,还能有更甚从前之势,能力见识都不可小觑。作为他唯一的弟弟,虽然祁玉景身子自小不好,但该学的不该学的反倒学到的更多。若不是从前大夫确定他活不过弱冠,怕也早就名传天下。”木清安见谢玄不再纠结于此,倒是没有多想,而是缓缓给他说起了祁家的事情。
谢玄无声,只是黝黑的眸子越加的幽深。若是祁玉景识相,本王不介意给祁家个机会,若是他肖想什么不该肖想的,本王不介意让他真的活不过弱冠!不过这话他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跟木清安说。
放下了心里的抗拒,木清安忽然发现,谢玄对她真的是极好,不管自己如何的冷心冷情,他始终温和如初。两个人的感情经过这近一年的波折,也总算是迈出了一大步。
“王爷,京城传来消息。”季川在帐外禀报。
“进来。”谢玄道。木清安脸有些微红,从谢玄的怀中起了身,走到另一边的椅子坐下。谢玄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别的。
季川进来,看了看窝在软榻上的王爷,季川心头一凉,王爷的眼神,好像比昨夜更寒了,是自己穿的太单薄了么。再看看王妃,在一边低头看着手中的古方,全神贯注。嗯,一定是自己穿的太单薄了。
“京城药材价格突然居高不下,皇家已经下令彻查,如今做药材生意的商家都被牵连。暗卫怀疑其中有人为的迹象。”
“什么!俞叔那边可有事儿”木清安放下手中方子,大惊,自己怎么没收到俞叔的传信沈之安名下的大部分产业都是与药材有关的,更遑论俞叔手中的产业占了各国药商总额的四层。
“目前已经另派人打探了,暂未收到具体消息。”季川回道。
“清儿,莫要担心。越池既知道你手里有这条商路,早晚会从这处下手。短时间内俞成良不会有危险。”谢玄安抚道。又问季川:“其他药商可有事儿他们对此有何反应”
“其他药商的反应也很大,毕竟如今战事四起,本来药材就吃紧,正是赚钱的好时候,出了这档子事儿怎能能不急。就算皇家有心杀一儆百,也要担心牵连太广,毕竟药商的背景大都不弱。”
“让人继续查。”谢玄点头,挥手让季川退下。
“对了,祁家的人似乎有意介入此事。”
“怎么回事儿”木清安问道。
“沈之安名下的商路之前和祁家有过合作,但不是药材方面。不过这次的事儿一出,祁家反倒与药材方面的合作颇为密切。”
“退下吧。”谢玄见木清安皱眉,挥手让季川退下了。
“清儿,不用担心,京城虽然风起云涌,但端木筹也不会愿意坐视越池的手伸得太长的。”谢玄走过来,牵起木清安的手,安抚道。
“祁家……沈之安何德何能,不过是出于医者本心,多予他兄弟二人三十年寿数,不值他将祁家压上。”木清安心里有些感慨,这世上的人,大多知道趋吉避凶,趋炎附势,少有如同祁玉景这般,得了别人相助,便不惜动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去帮着,哪怕其面对的是皇家这尊庞然大物。这般心思澄净、恩怨分明的性子,让木清安这样暗地筹谋惯用诡计的冷心之人也不由得被感染。
“既然祁家愿意赌上家族性命,本王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