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珩和木清宁一前一后的走进花厅,远远的就看到谢玄穿着一身青衣常服,微微斜着身子靠坐在花厅的椅子上闭目养神。沈之珩一见谢玄的样子火气当时就上来了.
“谢玄,安儿呢她人呢”沈之珩人还没在花厅站定就怒道,平日里温文的脸上染上怒意。木清宁跟在沈之珩身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但一双眼睛怒瞪着谢玄,显然也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清儿过两日就回府,现在郊外的一个庄子上。”谢玄睁开眼睛,看了二人一眼,微微点头示意二人坐下。没有在意沈之珩的态度,也没有愤怒,有些疲累的回道。
“为什么安儿她是不是受伤了”沈之珩并没有被谢玄的好说话给安抚,相反,他很快的问出了关键处。
“是,清儿受了伤,大夫说需要将养两日,但身体并无大碍。”谢玄没有隐瞒,如实的说道。沈之珩和木清宁是木清安在意的兄长和弟弟。
“什么姐她受伤了不行,二哥,我要去庄子上看姐姐。”木清宁一听,就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身,一脸焦急的就要往外走。被沈之珩眼疾手快的给拉住衣襟,强行按着坐下了。沈之珩轻拍了拍木清宁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一边对谢玄问道。
“安儿受的什么伤怎么回事儿”沈之珩知道谢玄不会骗他,既然他说过两日就会回来,那想必目前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便决定问个清楚。
谢玄声音依然嘶哑,缓慢的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只是单纯的说了北辰风赶去之前的事儿,没有提北辰风,也没有替自己解释。说到木清安因何受伤的时候,谢玄狠狠的闭了闭眼睛,实在无法平静的提起木清安受伤这件事。
“呵呵,谢玄,安儿受了这么大的苦,你还想让她回到这里来安儿跟着你只会被你连累,被你害死。这婚事我沈家不同意,谢玄,等安儿回来,这婚事便作罢。拼得抗旨,也不会让安儿嫁给你。”沈之珩怒火中烧,从椅子上站起身,虽然是书生,但沈之珩怒气之下也掀翻了椅子。得知木清安的处境和遭受的苦,心疼的不行。对谢玄更是横眉冷对,指着谢玄冷嘲热讽了起来。
一旁的木清宁听谢玄的叙述,早就呆住了,随着沈之珩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担心的直流泪。
“清儿是武贤王府唯一的王妃。”沈之珩说了很多,谢玄都没什么反应,但后面这几句,让谢玄眸子里凝上了冷意。也站起了身,一身的气势凝练又冷肃,嗖嗖的往外不住的彪冷气。
“哼,唯一的王妃又怎样,再尊贵又怎样,还不是说放弃就放弃我不管你为了什么放弃安儿,也不管你有什么责任,我只要安儿平平安安。你不是说安儿不会有事么,你不是说安儿有事你就赔么,你赔啊”沈之珩冷哼一声,对谢玄的反应不屑一顾,带着讽刺的表情。谢玄之前跟他的保证他信了,结果是这样的结果,难怪沈之珩暴怒了。
有多疼木清安,面对谢玄就有多暴怒。他们接受不了他为了别人放弃救木清安的事实。连着木清宁看向谢玄的目光也多了不善和隐藏的怒火。
谢玄没说话,眸中却蕴着风暴。眼前浮现出见到木清安缠着药布躺在床上的模样,浮现出木清安对他的拒绝和疏离,谢玄的眼睛里渐渐的涌上血色,面具下的青紫色迅速的蔓延。
在几人的错愕中,谢玄的动作奇快无比,唰的一声从季川的腰间的剑鞘中抽出剑来,“铛”的一声扔在沈之珩面前的地上。因为肃杀的气势不断外露,衣襟也飘了起来。血色弥漫的眼睛里藏着可怕的风暴。越加嘶哑的声音冷冷的道:“若是我的手臂能换的清儿安好,动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