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果断摇头说道:“麻前辈,我考虑好了自然会告诉您!况且您这符篆一脉既然比不上四仙,我为何不去拜四仙为师若是四仙看不上我,我再拜您为师不迟。此事不用说了。您老的小腿受伤了,我昨天没有发现,现在先给您治伤!”
“你这筋骨,四仙又怎么会看不上!但你拜我为师,就是四仙的师弟!你放着师弟不做,要去做弟子?”麻符子有点恼怒地大叫。
“不用再说了!我既然要拜师,也是拜最强的人,学习最强的道法!”
陈盛不在意辈分,他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况且,就以他的年龄,区区一十八岁,做师弟和做弟子又什么区别
这麻符子是一定没有成就鬼仙的,不然茅山就不是四仙,而是五仙了。放着鬼仙师父不拜,做鬼仙师弟师弟又哪有弟子亲厚
“你!”麻符子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麻前辈,既然我总归是要拜入茅山的,您是不是先教我点护身本事”陈盛眼睛一转。
麻符子大怒,但是转念一想,教他点护身本事又何妨,若是教多了,岂不是顺理成章地拜自己为师了。他收敛怒容,看着陈盛:“没问题,既然是我茅山的未来弟子,我一定尽心教导!”
“好,好,请前辈稍等。”也不知道麻符子的回答里有几分真假,陈盛先为他治伤再说。
陈盛走进别墅大门,几分钟后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中提了一个黑皮箱,身后还跟了一只大黄。
他打开皮箱,取出云南白药,无菌敷贴,剪刀小刀等物品,麻符子只是斜眼冷观。
陈盛走到麻符子的身边,搬开他的腿,仔细打量了一遍。
麻符子的两个小腿处被洞穿了几个洞,血凝固后粘在衣服上。
实际上麻符子所受的伤势远比他看见的要重。他和白莲教的护法七圣师徐月娥打斗,胸口中了徐月娥的一击,内脏如被车撞了一般,恐怕呕血就能吐出碎片。只是麻符子精修上清天心真气,用雄厚真气护住了内脏的同时,反手也将徐月娥打的魂飞魄散,成了植物人。
陈盛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仔细地将麻符子的裤腿剪开,用酒精冲洗小腿上的洞口,认真地用镊子夹着,一点一点地撕开粘在腿上的衣服。
他生怕弄疼了麻符子这名老人,所以动作极其轻柔。
看着陈盛头上冒出的细微汗珠,麻符子心中再也无法恼怒起来,脸色也不知不觉间柔和起来。
“陈小子,老道我时日不多了,只想临死前找个徒弟。老道一声还未见过如你这般精、气、神足满,浑身自信之人。唉,真是个传承我符篆之术的好胚子。”
麻符子一辈子走南闯北,见了无数的人和事,只不过他所见的年轻人要么是形容枯瘦,皮肤黑灰的瘦弱孩子,要么是锦衣玉食,皮肤白嫩,身体弱不禁风的书香门第少年。
清廷治下,底层百姓生活艰难不如畜生,士绅阶层又被愚昧的思想禁锢,哪有陈盛这种身材高大,气血旺盛,皮肤健康年轻,眉宇间洒脱,浑身洋溢着自信的少年
在清朝末年时期,底层的平民孩子不仅身材普遍瘦弱,更是皮肤黯黑,宛如难民,哪怕是少数身体不错的孩子,也没有陈盛的这种洒脱自信的气质。
后世也保留着一部分晚晴时期的老照片,里面的士兵,平民等普遍黑瘦,简直就像难民。
麻符子一直没有收徒,一来是他醉心于符篆之道,眼光极高,二来是他也没有遇见什么出色的少年。
之前有些不错的苗子,但是和陈盛一比,立刻高下分明。
再加上他深受重伤,时日不多,想在最后的日子里留个传承,这一见陈盛,立刻觉得是上天降下给他的弟子。
根据茅山历代高人推测,茅山在此世因为有三百年的因果反馈,当为大兴。果然,茅山连续出了四名鬼仙,震惊当世。麻符子走南闯北,一直将寻觅高弟子之事放在心底,只不过没有寻到相中的,这才一见陈盛,相信了陈盛是天道因果反馈给他上清符篆一脉的弟子。
“麻前辈,别打扰我,一个不小心您的伤口就会崩裂。”
陈盛埋头清理着血污,麻符子的小腿上分别有两个大拇指粗的深洞,洞穿腿肚,而且小腿也骨折了,虽然被麻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