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说罢,又转向了卢兰亭,若说方才进门她还不知此人时好时坏,可是刚刚席上他已将自己那副伪善的面具撕烂了。
“二叔,敢问轩儿何错之有,竟然将二叔你气急要将轩儿拉出去杖打!”
“王妃空口白牙便要将奴婢立于不忠不义之地,纵然奴婢做的不好失了王妃的面子,也绝非有意为之,只是奴婢过于蠢笨,急于给王妃找借口才这般口不择言,还望王爷明鉴呐!”
赵氏趁着卢月给卢兰亭说话的空挡想好了说辞,一番话说的激昂有力,仿佛真的将她冤枉了一般,说罢,由一声声地给王爷磕着响头。
“奴才,奴才也着实不知那孩子竟是小王爷啊,是奴才蠢笨,有眼无珠,但绝非奴才有意欺辱小王爷啊!”卢兰亭也忙跟着回话。
“既然两位都并非有意,那本王也不便责怪,请起身吧!”待两人说罢,秦沐枫突然不计较了,只淡淡又补充一句:“我刚刚听闻岳父大人的病来的急,便命人将宫里的太医传来,现下应该已去了厢房替岳父大人诊治了,现下里还请二位带我去探望岳父大人才好。”
秦沐枫的语气很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赵氏和卢兰亭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却突然大惊失色。
“王爷,王爷不必这般,奴婢,奴婢已为老爷找了大夫,不必……”赵氏的声音颤抖不已,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王爷不仅来了,竟还带了太医来。
一旁的卢兰亭不等赵氏说完,忙暗暗瞪了赵氏一眼,继而又连忙磕头,高声道,“谢王爷这般用心。”
如今再怎么说也来不及了,太医若是已经去诊治了,万般推脱不仅推脱不掉,反倒显的他们做贼心虚,反正他们事情做的那般隐蔽,想必就凭太医这只是看一时,也未必能看的出问题来。
秦沐枫见状,心中早已一片清明。
遣散了其余宾客,赵氏和卢兰亭硬着头皮领路,带着秦沐枫和卢月往东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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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果然见一着深青色衣服,头戴官帽的年迈老者正坐在床前,替卢正萧施诊把脉。
见到来人,转身欲行礼,秦沐枫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
“爹爹!”卢月走上前去叫道,方才在席间爹爹被气急,她却一点也帮不上忙,如今看着床榻上卧病的爹爹,心中却是有些难受。
“别担心,爹爹还死不了!”卢正萧睁开眼睛,他心里有气,即便是此刻承了秦沐枫的情,有幸被宫里的太医医治,心里的气也消不了。
秦沐枫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先下还不适合多说什么,只好问太医道,“岳父大人的病到底如何。”
“卢大人的病本没什么,只是爱女出嫁心有悲切,再一受凉导致的伤寒,只是……”那太医说罢,抚了抚胡子。
“只是什么”卢月听了太医的话,心里莫名有些愧疚,虽然这件事明明不怪她。
而身后两人此刻一心的忐忑,埋头不敢多说话,只是一心存着侥幸,希望不会被察觉。
“只是这身体在短时间内被损害的这般严重,自然不会是风寒所为,而是人为所致。”
太医话刚毕,只听得扑通一声,屋内有人跪下了。
“王爷明鉴,这事绝对跟奴婢没有半分关系。”赵氏扯着嗓子又开始哭了,“老爷,老爷你要相信我,妾身伺候老爷已有七年,从未有过二心,还望老爷明鉴呐!”
赵氏说着,跪着挪到卢正萧的床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