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叔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不可以这样的。”项瑞雪拼命往后退,她自幼看惯了男人们光着膀子耍把式,可那都是远远望见,今日这般,她没由来得生出些怯意。
晟王一本正经地“教导”项瑞雪:“男女授受不亲指的是男人和女人不能过分亲近,你现在就一小丫头,是小孩子,算不上女人,没关系!”然后握着她的手,在晋公子胸口写下一个“雪”字,还在伤口上洒了些药粉,痛得晋公子直冒冷汗。
看着自己的杰作,晟王得意洋洋地说:“雪丫头,他胸口一辈子都会有这雪字的疤,让他一辈子都欠着你!”
“好!”项瑞雪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咳咳,后面有几声轻咳,两人转身,见葛清石、葛清平两兄弟正站在身后,葛清石已惊得呆若木鸡,出声提醒的是葛清平。
“王爷,您这是在做什么……”他们已在此处站了一会儿,自然看到了晟王方才的举动,晟王成熟稳重,英明神武的良好形象突然塌陷了,此时的晟王与之前葛清石知道的相差太大,实在没能反应过来。
葛清平一如既往地笑着说:“王爷您玩够了就让我兄长将人带走吧,瑜王爷等着呢。”
“我在帮丫头出气,带这么两个人还让葛将军亲自跑一趟做什么,随便找个人办了就行。至于皇兄那儿,让他们等着呗,那么着急做什么,换人不是明天么。”晟王将视线移向地牢里的另一名囚犯,副将黎远。
葛清石刚想开口便被弟弟葛清平拦下,葛清平看似无意地说:“听说您在这儿,我大哥才下来看看,跟着两战俘毫无关系。不过,我方才看到清言,似乎他主子有些麻烦。”
“他能有什么麻烦”就算退了主帅之职,军威依旧在,在这里没人敢找他麻烦,皇兄还没这个空闲。
“这个我可没问出来,只知道京城来了信。”葛清平故意说得含糊一些。
算算时间,上一批的捷报还没达京城,这个时候有专程给卓枫皓的信!难不成……晟王将项瑞雪交给随从带回房间,迅速离开。
“清平,这晟王爷……这不是教坏一个好姑娘么!”葛清石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葛清平自然知道他要问什么,看似“痛心疾首”地说:“我这主子样样都好,就是偶尔不正经些,小事一桩,无伤大雅,大哥就当没看到好了。”
这确实是最近最小的一件小事,葛清石自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带两个战俘离开。
晟王大步踏进卓枫皓的临时书房,没找到人,一问之下,才知道他去探望伤兵了。晟王追至军营才找到人,他正如往常一样同士兵说笑,可是,作为卓枫皓一起长大的兄弟,晟王一眼看出他其实心事重重。
“听说京城来信了,写了什么”得空,晟王便直白地问。
“没什么,皇上把燕儿母子接进宫了,特地告诉我一声,让我安心。”犹豫片刻,卓枫皓轻描淡写地跟晟王说。
卓枫皓与嘉燕公主若是正经成了婚的,那便是一封寻常的家书,可是,他们是私奔的!卓枫皓还是抗旨逃婚!七年来隐藏踪迹,不曾光明正大回过京城,这一封信,便不只是一封报平安的家书,是威胁,赤裸裸地威胁!晟王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他身边陪着。
“该面对的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