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呦，卧槽，卧槽。嘿，好家伙儿，嘿，这俩眼也不睁开点儿，卧槽。
哎呦喔唷喔唷，卧槽。
嘿，这飞镖还来一卷麻花儿。
卧槽，哎呦卧槽。
卧槽，诶，这年轻人，卧槽，这胆儿也忒大了。”
一个用飞镖扎气球的摊位旁边站着位手摇着蒲扇的老大爷，老大爷戴着一鸭舌帽，另一只手里夹着支烟卷儿。
此时他的目光正放在扎气球摊位前的一位蒙眼丢飞镖的小伙子上。
啪的一声。
飞镖脱手，再次命中一只气球。
“耶！余淮太棒了。”
旁边一位扎着双马尾的姑娘原地蹦起来，快步上前，指着一只有半人高的海绵宝宝道:“我要那个，我要那个，快给我。”
“姑奶奶，咱们还要毛绒玩具呀”
手里抱着只顽皮熊和粉红豹的张婧无奈问道。
“呵，婧姐没事儿，我还能拿。”
赵总好身上已经绑满一圈毛绒玩具，整个人都被毛绒玩具裹住，只在缝隙中露出一双略显猥琐的眼睛。
“再来。”
余淮拿出十块钱放在桌子上，作势就要再来。
“咳咳......小伙子，我们这里没气球了，不如算了吧。”
摊铺老板过来劝道，他的年纪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现在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看旁边有超市，要不然我借你十块钱，去买点”余淮问道。
他并不是那种咄咄逼人之人，只是这摊位老板差不多敲诈了赵总几百块钱，不来出出气怎么能行。
赵总带着莉莉来扎气球，他虽然没怎么玩过这些东西，但手气也不至于那么菜。
每次都是总会丢偏那么一两个。
不信邪的赵总，为了不丢面子，又在摊位老板的激将法下，掏出五百块钱。
结果五百块钱，只收获了一些两元店里出售的垃圾玩具，像什么劣质魔方一类的。
余淮和张婧上街逛街的时候，正巧被这里的人吸引住，结果没想到是冤大头是赵总。
明晓原委后，余淮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连续扎中四次后，摊位老板打算收摊，余淮又提议蒙眼来扎，规则还和之前一样。
但余淮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得玩到他们不想玩了再说。
“真不是不玩，是我们拉来的所有毛绒玩具都没了啊。”老板好想哭。
怎么遇到了这么一位民间大神。
他的三轮车上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赔死了。
真的是赔死了。
就算之前从赵总手里挣了几百块钱，但现在也全赔进去了。
毕竟这十几只毛绒玩具的价格在那摆着呢。
“我觉得够了，其余的东西我都不想要了。”莉莉开口道。
被毛绒玩具包裹着难以喘气的赵总，流下感动的眼泪。
他真的快要热死，这位姑奶奶终于算是不玩了。
听到这话，余淮又望向张婧。
“别玩了，我们该动身返程了。”
“好。”
余淮将十块钱收回来装好，这才拍了拍手。
摊铺用的飞镖中有几个是动过手脚的，一般人很难丢中。
不然像这种距离一共才三米远，找找手感，想扎个满镖，也不是多难的事儿。
只不过余淮并未戳破，这也算是人家的生存之道。
一般人都明白，玩这种东西肯定是会赔钱的。
没几个人真的像赵总这般二。
“要不我们去卖了吧，婧姐咱们去摆摊，感受感受做生意的乐趣吧。”
“好。”
好不容易找了个摊位，赵总这才将身上挂着的各式各样毛绒玩具放了下来。
喘着粗气的他，拉着余淮走到一旁，点上一根烟。
“泡妞，真难。”
“你是口井啊。”余淮拒绝掉赵总递过来的香烟，翻了个白眼道。
“井什么意思你在夸我吗”
“意思是......横竖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