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鸡声未鸣,御剑门武场已时气势如虹。
“出剑。”
“哈!”
“上挑。”
“哈!”
“扭剑,右弦月,横击。”
“咻….呼….”
一道道剑破清风的呼啸声,随着剑官一句句响彻清晨的号令,肆意宣扬在御剑门武场中。不过是卯时,这偌大的武场便已挤满了上百名学徒,这百名学徒间相隔不过一剑之距,若剑舞之间稍有不同步之处,便可要了身前人的几滴鲜血,甚是性命。
………………
在一套套华丽的剑招之后,剑官喊出最为气势的一句,仿佛判定了某人的死讯:“入剑,收!”
“叮”剑入鞘时,响的清晰。
三生挼搓着双眸,压抑着哈欠的双唇,微张,抖动着。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百人,恍惚之间,仿若这诺大的武场上只有一人,在其面前分出百人的残影,挥舞着招招致命的剑法,随之又归于一人间,安然的将剑收入鞘中。
“有何想法”一旁的剑官,嘴角带着自豪问道。
三生已无法从读过的万卷书中寻出一词,来形容眼前的一幕,最后只得一字“强。”
“但不够。”随之便又是说出:“剑招自是华丽,但生死之间,那能准确的挥舞华丽的剑招。”
剑官听闻笑的更甚,他从三生来到这武场的那刻起,便未曾正眼看过三生这名剑山的来者,甚至不曾用余光瞄过这名孩童。
反倒是三生不时的瞟着身旁的剑官,他能从剑官的眼神中看出无与伦比的自信,自信自己所教导的学徒,同时藐视着。这种藐视没有特别指谁,而是藐视着“我”与“剑”与“我徒”以外的一切。
“换阵,对练!”剑官的号令才刚音落,座下的百名学徒便已整齐的迈动着步伐,奔跑在武场上。偏偏在这看似混乱的场景中,听不见一丝杂乱的脚步声。
只是整齐,响亮,震耳。
“今日败者,午食减半,申时一刻加练一个时辰!”
“是!”学徒们毫无犹豫的应下了这份赌约,想来此事不过是日常。
百名学徒绕为一圈,人间相隔一拳之距,左手压于左腰间剑鞘,右手则扶在剑柄。
“唰。”
剑已出鞘,必有败者。
三生本以为所谓的对练,是两人相对,如同耍宝的互喂剑招。但却惊讶于眼前的一幕,这所谓对练,居然是混战!!
百名学徒绕为一圆,圆心驻有一柱,柱顶挂有一旗,夺旗出圆者则胜。这不正表明,胜者从始至终只有一人而已!
“未免太过残酷!”三生心念:“百人争夺,一要全力夺旗,二要堤防身后来袭的他人,即便是在百人之中闯出,夺下那高挂的旗帜,任要在护旗的同时,一路厮杀至圆外才算是真正的胜利。”
“如此,混乱的场面,根本不可能稳稳当当的使出剑招。”三生嘀咕着。
剑官笑言:“看着便是。”
眼见百人皆以节省体力为主,不与人交战,极力冲刺,求得先夺旗帜,再来大战一场。一时间,尘埃
四起,看不得期间人的动作。
不久时,有一人已达柱底,双脚使力,攀柱而起,冲出尘埃的包裹。此时才看得此人的真容,此人身材纤瘦,脸裹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蕴含着必胜之势。
他身于空中半转,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半月的轨迹,直斩在尘埃中刺出的剑上,此剑正是方才见过的一记剑招,只不过是在空中使出,借用重力斩的更为沉重。
“铛”看似重剑,却很是巧妙的偏移了少许角度,使得剑身紧压着下方的剑尖,凭着身材的纤瘦,手使一劲,剑身压着下方的剑尖,反倒是令纤瘦男子借力向上,又是一个半转,朝着旗帜旋转而上。
其他人哪能就此罢休,在柱身另一端,亦有人飞跃而上,此人壮硕应是强撞而来,双脚重踏柱身,爆冲而上,越过纤瘦男子,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右手则持剑朝着重压而下。
这招亦是三生方才所见的剑招,左手支撑着右手,能防敌力之大,将剑的轨迹弹开。
纤瘦男子见状,自知若迎上此剑,少则上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