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之死,篡改了静村的静,碑上字裂开两半,争执与不安,弥漫在这片寸土之地。
男孩与女孩被定罪,暴风雨等待着二人离去那间破旧小屋的那刻,倾盆而下。
烈日褪去,黑云未曾在乎凡人心思,布满了天空。如夜般漆黑之中,雷鸣闪过,两人蜷缩于屋里地上。屋外则是嘈杂,村民怎可受得了凶杀者待在此处,但久久无人胆敢做领头羊。
只应“惧死”。
“我并未杀人。”男孩颤抖着双眼,向面前的女孩说道。
“嗯。”女孩轻声回应着,双手却紧抓着双臂的衣袖,起了皱褶,身体不由的后挪动了小步。
女孩的举动,另其动摇着,他双手死抓着瘫坐于地上的女孩,声线浑浊的说道:“告诉我,我没有杀人。”
“我,我。”女孩被其吓的失言,她已知晓眼前之人绝非曾对她舍身相助的他,她看着那比自身高出许多的男孩,颤抖着却哭不出声来,此人是个魔鬼!
“你就是杀了人,装什么糊涂!”苍老的声音介入二人,老妇提着菜刀,灶台里出来,指着男孩说道:“我就知晓你并非什么好东西。”
“还有你,小畜生。”老妇之言恶毒的扎在了女孩的耳中:“自从你那该死爹娘去死之后,我的日子就没有一日是好的。”
老妇言毕,已是来到二人身前,手持菜刀刺破了自己的心脏,忍着剧痛,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老妇突然狂笑起来:“如今可好,杀人偿命,你两狼狈为奸一同该死!我也不必再苟活于世上,实在太累。”
老妇的身体软倒在两人身前,伤口极深,胸口的刀被磨的锋利,似乎早有预谋,鲜血浸染了地面,爬上了男孩跪在地上的膝盖,沾在了女孩撑地的双手上,罪名已定。
“哈哈哈哈哈哈,该死!你们都该死。”男孩癫狂痴笑,用手抚摸着女孩的脸露出一副温柔的神情:“你可是我的宝物,他人胆敢玷污你丝毫,就该死。”
“是我做的如何我都是为了你呀。”男孩将女孩压在了地上,舔着她的脸。
惊慌无措的女孩,却因瘦弱的身体无力防抗,屋外的雷鸣更甚,震天裂地,欲要惩戒着男孩的罪恶。
“你是个魔鬼。”女孩最后的声音,坚定却是无力的消散在了男孩的野性之中。
屋外的村民仍是晚了一步,破开那丑陋的房门,却只能见到衣衫褴褛蜷缩在地上的女孩,罪人却已不见踪迹,只是女孩虽小,却有几分味道,破门的野狼,怎能舍弃无力反抗的美味。
雷鸣的黑云,终是哭泣,倾盆而下的大雨拍打在男孩身上,那高硕的
身体,弯曲的扑在窗外,鲜红的双眼看着被自己视为珍宝的女孩,被饿狼撕咬,无动于衷。
待众人离去,男孩未曾有一丝愤怒,更有些许病态的兴奋,看着一旁曲身环抱双臂颤抖的女孩,双眼下方是一张咧开的笑颜,落出的舌头舔着唾沫在窗纸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黏痕,许久不舍的将双目移去,却见有人在看着自己,男孩缓缓的将目光移去,一个七岁孩童的身影落入他的眼中。
“我是谁”
诺大的雨也未曾洗去此夜静村的污秽,漆黑的鲜血渗入土壤。雨过的静村,忘却了罪恶,似乎从未有过来者,也未有过罪者。
时分四月,清明时节,城外清风徐来仍带些凉意,嫩密绿枝分隔两旁留出一道黄土路,路上行人三两而已,老人提着手中肉,缓缓走来,见到前边迷茫的小童出言问道:“孩子,你在找去静村的路吗”
小童有些迷茫的转过头来,双目布满着血丝难以聚焦。
老人拄着拐杖前来,嗒,拐杖落在了小童的面前敲的清脆:“你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大白天便是一副不醒的模样。”
小童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熟悉的老先生,却喊不出个所以然来,双目抖动的看着老人许久,微开着双唇疑惑的回道:“薛贵”
“你这孩子,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么”
“恩,我叫薛贵。”小童想了许久言:“我在找青争村的路。”
“呵呵。”老人干瘪的唇部动了下,发出浑浊的笑:“哪有什么青争村,就一个静村,要去便随我来吧。”
说罢,老人领着名为薛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