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局手段是不是已经被斐潜等人计算在内了。
而且,机会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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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温候在为难……”
斐潜静静的坐着,转头看着亭外,虽然用布幔遮挡,但是依旧可以看到一面的景色,朝着平阳城的那一面的景色。
冬日银装素裹,但是似乎在地下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就等着春暖花开的那一刻。远处红城之中,隐隐可以见到人马车辆,冒着寒风在大街上来来去去,酒楼高高的幌子依旧不停的晃动着,就像在其中来来往往的酒客。城外黄氏工房不分昼夜的吐着黑烟,幸好这个时代没有什么环保局,要不然肯定是停业整顿少不了了……
所视之处,皆是繁华。
但是又有多少人可以理解在繁华之下的艰辛
蔡琰温婉的坐在一旁。
鹤形香炉细细蓝色烟雾从秀气的仙鹤翅膀下,从长长的仙鹤嘴中盈盈而生,然后在蔡琰衣角裙边沾了沾,又绕了绕,这才念念不舍的升到了空中,回头看了看亭中的两个人,才渐渐消失,就像是一声细不可察的叹息。
虽然听到了斐潜这些没头没尾的话语,但是蔡琰依旧没有追问,而是用清澈透亮的眼神告诉斐潜,你说的我都有在听。
“……幸好温候是真的在为难,否则该为难的就是我了……”斐潜絮絮叨叨的说着,就像是一个多嘴的老婆子,“可是我也不能因为他的为难,就让其他的人为难……”
一碗水端平。
似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真正要端起来的时候,才会知道其中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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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蔡琰轻轻的将茶汤用竹斗倾倒在茶碗当中,细细的流水声音就像是山间的溪水,叮咚有致,然后放下了茶斗,将装有茶碗的木托盘向斐潜这一侧微微推了推,然后在木托盘上,用柔荑轻轻敲了敲。
斐潜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端起茶碗,微微一触,便知道温度刚刚好,于是就喝了一大口,刚好将茶碗内不多的茶汤饮尽。
品茶
不存在的。
常年在军旅当中生活过来的斐潜,吃喝上虽然有讲究,但是也不讲究,好茶喝得,白水也喝得,甚至有时候在野外,用兜鍪装的那些烧开的水,也照样喝得。
兜鍪戴在头上,而一路征程,尘土混合着头油和汗水一同在皮线和铁甲间发酵,然后说不定还有些虱子螨虫什么的,虽然有稍微清洗一